號召力,她怎麼就動不動被人告?
不過,這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從鍾欣霖的話裡,她可以肯定,展木藍出事了!這才是她最為憂心的。
她放軟了語氣,“鍾欣霖,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們一邊的,我想幫助他,展木藍到底怎麼了?”
“他昨天晚上給你買了雙鞋,要在二十分鐘內給你送來,結果路上堵車,他怕趕不及,怕你生氣,騎得很快,然後……然後……出車禍了!”鍾欣霖邊說邊用手抹淚,眼神裡充滿了怨恨,如果不是展木藍再三叮囑,她早就對這個老師開罵了!
何剪燭手中的鞋盒掉落在地,火紅的皮鞋滾了出來,那樣的紅,他說是初見時的石榴紅,而於她,則是血的顏色,她彷彿看見,展木藍的鮮血在地面漫延,那是比石榴更紅更烈的顏色……
終於明白,昨晚為什麼她開啟門,門外是空空的夜;為什麼她給展木藍打電話,他那麼久才接;為什麼他說話的聲音那麼輕微,連笑都變得有氣無力……
“他怎麼樣了?傷在哪裡?”恍然驚醒,她的心被深深的內疚抓緊。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重複:展木藍是為了她,是為了她,為了她……
如果展木藍因此而留下什麼後遺症,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骨折,還有擦傷無數。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在鍾欣霖眼裡,似乎並沒有把她當老師,清澈見底的少女明眸,只有對她的敵意。
最終,她並沒有等待何剪燭同意便轉身離去,這讓何剪燭看到了自己在這個班的地位,展木藍存,則她存,如果失去展木藍的支援,那麼她什麼都不是,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老師都拿不下這個班,這個班絕對不僅僅只有一個展木藍,只要有人與展木藍站成對立的立場,那麼他或她要“對付”的便是五六十個展木藍……
整整一天,她都精神恍惚,就連上課,也屢次忘記講義,滿心滿腦裝的都是展木藍騎著機車飛馳的畫面,然後便是轟然大響,車毀,人,倒地。
她的心便會在這一刻緊縮,即便知道是自己的臆想,可那種心縮成一團的痛讓她不能忽視展木藍在她心中的地位。然而,不可以!她和他,不可以!
下午放學後,她呆在自己宿舍,心中卻如貓抓一般,坐立不安,也不想去食堂打飯,她知道自己的癥結在哪裡,終是鼓足勇氣出了門。
其實早已經從鍾欣霖那裡打聽到醫院地址,可她在骨外科病房外徘徊了近半個小時,就是不敢進去。心中顧慮千萬重,她這樣去看他,是否會讓他誤會?是否會將她刻意拉遠的距離突然縮短?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為了你,我願意3
紅|袖|言|情|小|說
最後,她將手中的水果籃交給護士,自己落荒而逃。
站在醫院的花園裡向上仰望,可以看到展木藍所住病房的窗戶,窗臺上,一盆不知名的花兒開得正豔,然在她心裡,或許這天底下不會再有一種花比木蘭更美。
心中莫名酸澀,收回視線,她轉身,與他所在的位置背向而行,她和他,終將遠走越遠。所以,在相逢的那一瞬間,索性不要靠近。
初夏,是花朵繁盛的季節,醫院的花園,各種各樣的花爭奇鬥豔,花香四溢。
她在花香中漸漸微笑,人活一世,花開一季,有些花兒,在角落裡悄悄開放過,就夠了;那樣的美麗,自己能體會,就夠了……
展木藍請假了,教室最後一排那個角落便空空的,按理,少了展木藍每日的深情凝望,何剪燭應該揮灑自如才是,然而,這幾天她的心裡,也空空的,上課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往他的方向看,從前總能在不經意的目光接觸中感覺到他炙熱的微笑,然現在,卻只剩空空的座位。
每到這時,她就會莫名恍神,他溫暖的含笑的面容便在空氣裡悄然浮現,只一瞬,馬上又消失了,她默然垂眸,繼續講她的課……
展木藍此次請假,影響到的,不僅僅是她的情緒,還有籃球賽。
本來她們班是最有實力奪冠的,但少了展木藍這員主力,無論從士氣,還是實力上來說,都大大削弱了,無論她怎麼調動,籃球隊員都垂頭喪氣的。
這樣一支球隊,怎麼參加比賽?她估計,她的奪冠夢想破滅了,她的班主任考評沒有加分了,她和施羽之間的競爭,施羽又多了一份勝算……
比賽那天終於來到,女生們早已紮了許多花球,買了吃的喝的,啦啦隊的功夫做到了十足。
鍾欣霖是啦啦隊隊長,她在賽前把所有球員集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