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跟在龐鴻飛身後的那個身材纖細的青年忽然開了口:“直接宰了他們,就算他手裡的不是真貨,我們慢慢找就是了。”
想不到一直被歸納為普通青年的潘全反而是脾氣最火爆的那一個。
他的武器早就拿在手裡,是一把輕型手槍,沒有半分情緒地盯著白黎,就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白黎笑了笑:“彆著急上火,我只是想說,可以幫你們試驗一下真假。”
龐鴻飛:“……怎麼試?”
在進行所謂的‘試驗’之前,白黎特意地掃了一眼邵鈞天所在的位置,然後將雙唇湊近了這把樸實無華的笛子,清冽婉轉的笛聲立刻傾瀉而出。
曲調飄忽不定,白黎吹得極其輕鬆自如。
忽疾忽緩的笛音聽似雜亂,靜下心卻能感覺到有特殊的調子平穩地埋在其中。傭兵小隊不僅聽得呆住了,甚至向來不外洩情緒的潘泉也有過一瞬間的愣怔,然後立刻清醒過來,惱羞成怒地舉槍瞄準白黎的胸口。
砰!
一塊碎石突如其來地打在他正要扣動扳機的手指上,潘泉痛呼一聲將手槍換手,再一看他剛才被打到的傷處已經變成深紫色,疼得要命。
潘泉抬起頭怒目而視投擲石塊的罪魁禍首:“你沒中藥?”
原先扶著牆一副不堪重負摸樣的邵鈞天此時完全像變了個人,一點兒也沒有剛才弱柳扶風的嬌弱模樣。
男人挑起唇角,輕蔑地看著他:“你以為把藥下到水裡,我會發現不了?”
龐鴻飛:“我們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商人,來看,你也有很多秘密。(。pnxs。 ;平南文學網)”
邵鈞天抬起他線條完美的下巴,一個個地審視著這些愚蠢到家了的傭兵,最後望向一臉難以自抑興奮狀的白黎。
然後,他做了個驚人的舉動。
伸手進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包看不清包裝的香菸,點燃一根靠在牆上愜意地吞雲吐霧了起來。
白黎:“…………你在幹嘛?!”
邵鈞□□著他勾勾手指:“過來。”
所以白黎就過去了,他聽到男人用那種能讓人耳朵懷孕的磁性嗓音在他耳邊低聲道:“知道嗎,我只有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抽菸。”
白黎:“……對不起我不覺得我們現在的處境跟‘心情好’有一毛錢的關係。”
邵鈞天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那邊龐鴻飛等得有些不耐煩,說:“既然能夠發出這種猶如天籟的笛音,就說明笛子沒問題了,交給我們。”
白黎搖了搖頭:“對了,一開始你們是不是說過,我一對你們四個,所以不是你們的對手,可其實你們算錯了。”
潘泉不屑道:“我知道,這個男的還沒睡過去,就是二對四,有什麼奇怪的我們依然有優勢。”
白黎曖昧地笑一場:“是四對……不知道幾百個哦。”
潘泉:“哈哈,你被嚇傻了麼,這裡只有我們。哪來的幾百個人?”
白黎說:“不是人,你們看看你的腳下。”
龐鴻飛並沒有馬上低頭,一般這種情況最容易被罪犯脫身,所以直到通行的psp狂魔嗷地叫了一聲撲過來大抱大腿:“隊……隊……隊長!”
龐鴻飛黑線著把他從自己身上提下來:“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
*青年傷心地哭了:“我最怕老鼠!:”
然而他們忽然發現老師只是一個開端。
隨著老鼠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密室裡忽然出現,蛤蟆,蠍子等奇怪的產物。開始跟趕集一樣密密麻麻地從縫隙裡鑽出來,排名次序不分先後。
潘泉滿臉猙獰地揮刀宰殺這些老鼠,他的槍法很準,但一顆子彈只能對付一隻毒物,這些東西就跟蒼蠅見到了鮮美的腐肉一樣圍著人到處轉根本讓人自顧不暇無法行動,砰砰砰幾下子彈打光,子彈打光之後他立刻放下了最為順手的槍,轉而拔出腰間一把約有半畢長度,開始在毒物群廝殺。
打這些東西可比打等人大小的木人難的多。因為它們迅速數量多而且生的也快也多。
潘泉憤怒地:“你操縱他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除了這些毒物在不停地往傭兵小隊的人襲擊,卻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齊景昊,還有站在一邊神秘莫測抽著煙的邵鈞天視若無睹。
醒醒啊毒物們,又好吃又不費勁的大餐在隔壁啊隔壁。
你們抬抬腿就能吃飽喝足一個月不餓了好嗎!
白黎回以冷笑:“我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