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白黎非常沒有身為聽故事者的基本道德地在故事開始第一句後就出言打斷:“恕我冒昧,這故事的主人公該不會是你吧?”
邵鈞天:“我沒有兄弟。”
白黎訝異:“哦,我還以為‘二’是個形容詞。”
邵鈞天指尖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不滿地皺了下眉:“不要打岔。”
白黎誇張地做了個嘴巴閉合的表情。
這個故事不是太長。
大概要從有一個天生腦袋裡缺一根筋的二少爺;放著家裡好好的產業不去繼承,非要跟全家老小死磕一頓滾到娛樂圈裡混開始說起。
然而因為本身的性格不討喜;即使長了一張可取到足以遮蔽他渾身上下其他缺點的臉,二少爺還是在圈子裡混的不怎麼樣;在家裡對他實行了經濟封鎖一個月後,彈盡糧絕的他只能灰溜溜的滾回家去求家裡再給他一個機會。
這就是典型的敗家子。邵鈞天嗤之以鼻的補充。
最終他還是得到了一個機會,如果他能靠自己的實力在某個公開公正公平的選秀比賽裡獲得冠軍,那家裡就允許他在接觸家業的同時順便在娛樂圈耍一耍。
於是二少鬥志昂揚地去參加了這個比賽,他被節目組安排跟另一個歌手在前期搭檔,同吃同住同行……一來二去的,不知道哪裡來的丘位元大爺喝醉酒後射歪了箭,二少莫名其妙的把他的搭檔給看上了。
但是呢你們要知道,這位二少爺腦袋天生裡缺一根筋,就導致他的腦回路顯得跟別人很不一樣,所以連帶著他表達好感的方式也異於常人。
惡聲惡氣的跟對方說話,由始至終追逐對方的眼神與其說是火熱,更可以用不友好三個字來形容。
儼然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樣指手畫腳,控制行程。
這樣連番他自以為感覺很好的追求攻勢下來,被看上的搭檔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他。於是乾脆直接了當的去問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卻換來二少暴躁的冷哼和摔門離開。
搭檔:“……”
搭檔很鬱悶的同時,自然也就開始慢慢疏遠他,除了必要的合作演出儘量不跟他接觸,下了臺更是繞道走。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而這樣一來得不到愛人垂青的二少也很鬱悶,他不但鬱悶,還暴躁。不但暴躁,還——
黑化了。
白黎:“…………………………”
故事的結尾,就是這位中二期持續的有點長的二少爺最終因為某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主要還是他自己發脾氣作死)跟對方鬧翻,拆夥,然後從此徹底老死不相往來。
邵鈞天:“故事說完了。”
白黎無語了一陣子,評價道:“有頭沒尾,真是個爛故事。你為什麼要說給我聽?”
邵鈞天:“受人所託。”
白黎:“……不會是故事的主人公吧?”
邵鈞天不屑地哼笑:“如果他有讀得懂曲線救國這個詞的智商和情商,也就不會有這個故事了。”
白黎眨了眨眼,用手指輕輕纏了一下在他袖口不停扭動刷存在感的小蛇:“可我覺得讓你來給我說故事的人雙商也不怎麼樣。”
邵鈞天:“……哦?”
他直接拍了拍衣襬站起來邁步到門口,在開門的一瞬間回過頭用那雙亮晶晶的黑色眼眸無比坦蕩地注視著男人:“誰說我一定會幫著他救國了?”
邵鈞天:“……”
白黎:“從頭到尾我都是站在宋凱文這邊的好吧。雙商欠費就麻煩他自己把餘額繳清,我又不能把自己的挖出來借給他。”說完就準備推門離開,回屋睡大覺。
邵鈞天:“等一下。”
白黎困惑回頭,看到剛才還在他兩米開外的男人兩三步就靠近他到一個足以讓他被動地嗅到男人身體上散發出的淡淡沐浴液香氣的距離……腦袋裡‘腿長就是好’跟‘怎麼他是洗完了澡才進書房的嗎’還有‘什麼牌子的沐浴液味道不錯’這幾個念頭來回交替著佔據了他的腦海。
男人就那麼輕笑著,一抬手往他的上衣口袋裡插入了那支十分鐘前還跟他袖口那條不停扭動的小蛇痴纏無比的黑色鋼筆。
白黎呆呆站著,總覺得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邵鈞天:“翠翠喜歡,就給他好了。”
白黎:“……”翠翠這個名字已經拍板定案了嗎?!!
男人說話時的溫熱氣息噴在少年耳廓,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