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隨隨便便把他腦補成什麼奇怪的東西好嗎!!!
抱著“或許能把他噁心走呢”這種天真想法的白黎呸一聲朝著猥瑣男的臉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精準地落在對方還算有點人模狗樣的臉頰上。
豈料猥瑣男壓根就不在意地掏了塊潔白的手絹把它抹掉,還心疼地伸手過來試圖抹過他溼潤的嘴角:“嘖嘖,怎麼出血了?”
白黎睜大雙眼,渾圓明亮的眼珠亮晶晶地跟隨著那兩根伸到他臉頰旁邊正試圖摸幾把揩個油的手指不住流轉。
看得男人喉頭一緊,真恨不得就地把這個此時此刻一副柔若無骨表現的少年按倒在地面上給那啥了。
在白黎的視角,猥瑣男伸手靠近他動作中的每一秒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還差一點。
就在男人的手完全伸到他的脖子附近——這傢伙或許對人的脖子有某種特殊癖好還是什麼……這正好是一個合適他下嘴的角度。
白黎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啊嗚!”
男人不出意外地慘叫一聲,縮回一隻鮮血淋漓的手。
真可惜。
白黎無比兇殘地想,如果他縮回的晚一點,自己或許可以就著那截傷口汲取到足夠的水分——哦他才不考慮什麼喝生人血有多不衛生或者多噁心之類的事兒,相比起保持這種任人魚肉的悲慘姿態,他還不如讓自己儘快擺脫這種狀態然後去廁所裡吐一圈比較乾脆。
原本還藉著酒勁兒想對白黎做些什麼的猥瑣男在看到他幾乎是飢渴地——字面意義上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出乎預料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後傾去。
那不是個一般情況下一個人能不借助外力自己做出來的後傾動作。
男人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痛呼的同時臉上居然還露出了個可笑的茫然表情。然而當他看清是誰把他掀到地面上的時候,那原本還有點有恃無恐的表情立刻僵硬,接著渾身如墜冰窖地開始發抖。
白黎掀起泛紅的眼角,相當意料之外地看到他今天下臺後滿電視臺轉悠著找的邵氏二人組站在那裡。
但是他此刻的心情不是那包含激盪的‘有緣千里來相會’。
而是——
怎麼哪兒都有你們。
邵鈞天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相當危險,像在看一件大型垃圾,還是不可回收的那種:“去問問經理,銀閣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說完,真的就像是對待一件垃圾一樣,抬腳以一個對正常人類來說不可思議的力度把男人一下踹進了電梯。
白黎清晰地聽到猥瑣男的身體落到他對面時發出的一聲沉悶的聲響。
一定超疼。
他忽然有點慶幸方逸軒是個空會唱歌四肢無力的弱雞。
在邵鈞天一臉“就算是這樣也侮辱了我的鞋子”的滿滿厭惡之下,莊晨滿是無奈地跟進去,把電梯另一邊的白黎扶了起來。
他們都看得出白黎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所以助理很貼心地沒有跟他進行過多的肢體接觸。
“謝謝。”
白黎嗓音沙啞無比真誠地道。
渾身上下打理得一絲不苟的文雅男人露出個符合他氣質的淡笑:“不客氣。”然後,就把他往電梯外輕輕一推,電梯大門合上。
白黎:“……”
等等!
把我一起帶走啊助理哥!!!
助理哥去處理‘垃圾’了,聽不到白黎此刻內心的呼喊。
一時間整條空蕩蕩走廊只剩下他跟邵鈞天兩個人。
此時此刻前所未有狼狽的白黎只能在心裡翻個白眼,側過臉哆嗦著腿摸著牆往裡走,無視身邊那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同時還要儘量忽視掉衣物摩擦面板而帶來的那種相當不正常的刺激感。
他有點硬了媽蛋。
腦袋裡亂哄哄地,但是白黎知道如果這地方有人住,就一定有洗手間。
他要把整個腦袋泡進冰涼的自來水裡。
讓自己清醒,然後離開。
邵鈞天面無表情地看著丁點兒都沒打算求助於自己的倔強少年一步抖三抖無比艱難地往前挪動,嘴角劃出個玩味惡劣的弧度,伸手一把拉出了他。
伴隨著白黎滿臉不耐煩地是一聲微弱的像蚊子叫似的:“你想幹嘛”。
邵鈞天的回答是:“幫你的忙。”
白黎:“……”那你現在應該鬆開手。如果不是他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他一定要把這句話狠狠糊在男人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