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絕大部分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了呢。
見少年無動於衷,男人語氣裡忽然帶了一種詭異的笑意:“你敢不敢。”那態度,充滿了*裸的挑釁感。
在選擇在繼續杵在這裡跟邵鈞天進行崩壞三觀的對話或者選擇按照他說的去某個地方好看看傳說中的‘優待’到底是什麼之間權衡了一秒鐘。
白黎鬥志昂揚地決定選擇後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真漢子。
苗疆少年表示,他這條鐵血純漢子活了快十八年除了幹上一碗師父他老人家的洗腳水之外他還真沒什麼不敢做的。
臨走前他給宋凱文打了個電話,沒通,就只好語音留了言給他。然後在邵鈞天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到馬路牙子上,爬進了一輛帶著跟邵鈞天身上同樣淡淡菸草味道的車裡。在完全視覺黑暗的情況下,被帶上了通往未知的旅途。
十五分鐘後,白黎開始有點煩躁。
三十分鐘後,他開始屁股底下長了倒刺一樣坐立難安。
在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
白黎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把扯下眼前的黑布自發地結束這場“裝瞎裝到底”的無聊遊戲,這才發現窗外的景色顯然已經到達了一種他前所未見的偏遠端度。
他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身邊這位一路上破天荒的連一個字都沒蹦出口,讓氣氛壓抑到害他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一個不小心爬進了通往異世界通道大門而迷失在外太空了的邵鈞天,後槽牙隱約發出小小地聲響:“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兒?”
邵鈞天這才惜字如金地回了他三個字:“快到了。”
白黎:“……”
這一次,邵鈞天說的‘快到了’卻是真的‘快到了’。
三分鐘之後,黑色轎車穩妥地停靠在這片荒郊野嶺外的一間帶有圍牆的高聳別墅外。
與這四周環境極其相符的相當灰敗斑駁的白色牆面上,爬滿了由於年久無人打理等原因而生長的格外旺盛的深綠色楓藤。被它們所覆蓋住的大概曾經還很華麗高貴的壁燈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甚至還住進了一窩嘰嘰喳喳的小鳥。
還有些不知名的植物正在躍躍欲試地往牆外探出來。
白黎眯起還沒重見天日多久,不能完全適應今天這樣燦爛陽光的雙眼,打量著這棟看起來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年歷史的房子,問:“這是什麼地方?”
邵鈞天:“《易體》的開機點。”
白黎:“……”
邵鈞天又補充一句:“也是片中主角兩兄弟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欣賞著白黎一臉震撼到掉眼珠子的美妙姿態,真正從字面意義上做到‘給新人演員的優待’的邵鈞天老闆非常得寸進尺地想看到少年臉上更多有趣的表情,他把別墅大門輕輕拉開,以一種誘哄的語氣道:“要不要進來?”
白黎立刻道:“當然要進”
像一隻餓了幾百年才發現一根肉骨頭的狗一樣腳下生風地飛撲過來躥進鐵門內的白黎,第一眼映入他眼簾的就是別墅內部那慘不忍睹的花園。
這裡一塊草皮翻著。
那邊兩個打碎了的花盆。
家門口雜草叢生。
他剛走兩步,居然還踩到了一坨狗屎!
是狗屎!狗屎啊親!
暗自慶幸自己的裝模作樣已經練到最高層次的白黎少年淡定地抬腿走開到草地上,直接在裸露著沒有草皮的土地上蹭了蹭腳。
自暴自棄地想就當是給土壤施了個肥。
然後才抬起眼,望向在旁邊看了很久白戲的邵鈞天,道:“在這個麼荒無人煙的鬼地方住了八年,怪不得兩兄弟性格養的一個比一個奇葩。”
邵鈞天的面前是一叢火紅色的野生杜鵑花,也是整片花園裡唯一能稱之為‘花’的生物。
在這片無人打擾的荒蕪土地上,它們破天荒地開出了一種獨領風騷的霸氣感。
然後白黎就眼睜睜地看著邵鈞天以一種高貴冷豔到了極點的表情,隨手捏住了那一叢花中開的最大最豔麗的那一朵,嘎嘣一下,花枝應聲折斷。
白黎:“……這些杜鵑花招你了?”
邵大爺一如既往的神邏輯:“等到開機日,它們自然會被清理掉。”
“………………”
白黎忽然有一種懶得跟他爭辯的無力感,轉了個話題問:“屋子裡能進嗎?我想去看看書房。”
邵鈞天面無表情:“可以。”
書房,在電影劇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