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村子後方一處,大概今晚會拿來做爬坡地點用的小山坡。
那裡長了一大叢遮天蔽日的綠樹,白黎一早就看中了一棵枝幹盤結粗壯的大榕樹,三兩步踩著主幹爬上去,找了個合適的姿勢讓身體完全倚靠在枝幹上,感受著拂面而來夾雜著大自然泥土芬芳的清風,和林冠間零碎灑在他身上的斑駁光影,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開始打盹。
只可惜這難得的愜意時光沒有持續很久。
大約兩三分鐘後,熟睡的少年耳邊響起了啾啾啾的雀鳥叫聲,然後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的頭頂。
隨後,身下的枝幹小幅度地顫動,一團暖呼呼的東西鑽入了他腰肢與手臂間的縫隙。
又過了一會兒,滿腦子‘有完沒完’的白黎只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撲通一聲——對,一點都沒有誇張就是伴隨著這個簡單粗暴的擬聲詞跳到了他的肚皮上,還好像很滿意地踩了兩腳。
白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猛地睜開眼睛以一個標準的鯉魚打挺姿勢彈跳起來,頭頂的小鳥驚恐地撲騰著翅膀飛走,把他肚子當坐墊的野猴子吱吱亂叫著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裡消失不見。
鳥獸四散之後剩下一隻整個身體都團在他身側的胖乎乎毛茸茸的大花貓,一時沒站穩直接就從高高的枝幹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