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都早點休息……所以我們就先走了您也不用送了再見麼麼噠。
“等一下。”
蛇王忽然開口:“我跟你們一起走。”
白黎:“?”
蛇王甩了甩尾巴,嘶嘶的語氣裡夾雜著一點躍躍欲試:“在神殿裡待得久了我也有些煩,反正近年來山裡山外的靈蛇都少了,我離開一段時間也不打緊。”說著它將尾巴尖兒探入鳥窩之中,捲起禿鳥來隨意地往頭頂一擺。
在擺出這種不能更隨便的頭頂禿鳥的姿勢之後,蛇王淡定地讓白黎他們直接走,它會帶著禿鳥緊跟在後面不會走丟。
就算是這麼說,白黎還是有點擔心,沒走幾步就要特意停下來看看身後,確認有一條頂著個斑禿禿的毛球的蛇始終緊跟在他的視線裡,他才能放心大膽地繼續往前走。
在這過程當中,因為服裝問題從袖口轉而纏在白黎腰部的翠綠色小蛇又一次沒有經過主人允許地探出頭來透氣,在看到緊跟在後面散發著獨特壓迫感的蛇王之後直接嚇尿。
這絕壁是源於對同類科目中王者的忌憚和恐懼。
邵鈞天眼神堂而皇之地落在少年□的腰線附近:“翠翠好像很害怕。”
白黎面無表情地把小蛇按回衣料的褶皺當中:“……不用管,多被嚇幾次也好,就知道不該隨便冒頭了。”
……
山腳下,村寨之中村民們的載歌載舞依然沒有停下。
剛才那點無傷大雅的震動並沒有打擊到村民們的活動熱情,這是他們一年一次的重大慶典。幾乎是到了接近尾聲的時候,擁有漂亮歌喉的少男少女們圍繞在沖天的篝火前敞開嗓子齊聲唱起了這個村莊特有的古老山歌。
歌聲悠揚悅耳,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快樂的表情。
與歡快歌唱著的村民們格格不入的是自從白黎他們離開後就始終保持了透明人buff的站在祭臺附近的宋凱文和齊景昊。
宋凱文的臉上雖然同樣帶著淡淡的笑容,但離他最近的男人卻能輕易看出他的笑意並未達眼底。
這使得齊景昊或多或少感到一些不自在。
四周眾人齊唱的山歌曲調雖較為高亢,轉音也多。但勝在朗朗上口,就連第一次聽到的自己都有把握能迎合著眾人的歌聲唱出來,更不用提自小在這裡長大的宋凱文。
“你不上去跟他們一起唱嗎?”
這句話落下之後,就算是神經大條如齊景昊,也敏銳地察覺到四周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宋凱文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鐘,回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比起質問來更能被稱之為詫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齊景昊愣住了。
印象中自從他們拆夥,無論何時何地,宋凱文都再也沒有正眼面對過自己。更甚至是從來沒有主動過來找他說過話。“不知道什麼?”
宋凱文張了下口,正打算說什麼。
卻在正準備說出口的前一刻,視線直接從帶著一臉茫然的齊景昊身上穿了過去,望向他後方樹林間那個一路向他格外歡脫地奔跑來的少年:“宋凱文文文文文!!”
一下被叫懵了的宋凱文:“啊?”
白黎特別有行動力地撲過來,拉住他的手拖著掉頭就走:“先回去,我有特別重要的事兒跟你說!”
被莫名打斷對話的齊景昊愣了一下,怒而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宋凱文的另一隻手:“等等,我們話還沒說完……”
白黎聞言停下腳步,眼珠在兩個人中間轉了一圈,特別通情達理地鬆開手:“哦,那你們先說,我的事兒不急。”
齊景昊:“……”
宋凱文:“……”
有些話要想說出口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半點兒沒有打破這三點平衡自覺的白黎奇怪道:“……怎麼不說?”
宋凱文只好道:“其實,我們已經說完了。”
白黎:“哦,那就輪到我吧。先回去,今天晚上光吃水果了我記得你家裡還有幾個宋阿姨做的烤餅……”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回頭望向緊跟在他身後走出樹林,明明跟他一起翻山越嶺了卻絲毫不顯狼狽的邵鈞天,“那個啥,今天晚上你瞧見的,別告訴別人。謝謝啦。”
那雲淡風輕的小模樣,就跟只是隨口讓男人幫忙定個盒飯似的。
說完之後,就掉頭與宋凱文一起往回家的方向漸行漸遠。
徒留齊景昊在原地滿腔憋屈沒處發洩,只能憤怒地踢了一腳腳邊的石子,那石頭飛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