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
路痴有罪嗎?有罪嗎?有罪嗎?!!
邵鈞天無視他憤怒地瞪視,忽然問:“如果最後發現密道里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你覺得藏劍山莊會在這條密道里留下什麼?”
白黎想了想:“藏劍山莊在江湖中以鑄造聞名,每十年他們廣發邀劍帖,邀請武林人士前往比試,贏的人就能得到他們傾盡十年鑄造的寶劍。所以我想,即使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密道里的東西也很有可能會是還沒送出的名劍。”
只是可惜,藏劍山莊只鑄寶劍,對於劍術一竅不通的白黎來說,就算真的得到一把,估計也只能拿在手裡瞧著好看。
這些話被車內的其餘四個僱傭兵聽了去,那個打遊戲的百忙之中抬起眼不屑地說:“你說的太玄乎了吧,就算真有這麼神的兵器,還能比得過隊長百步穿楊的槍法?”
白黎知道是沒辦法跟用慣了熱兵器的人科普刀劍槍的威武霸氣之處的。
所以他也懶得爭辯。
大約一小時的車程之後,阿飛如約將整車人載到了密道的所在地。
一行人進入密道,入眼是一條長到沒有盡頭,黑的也看不見盡頭的石質通道,可供兩人並排前進。
龐鴻飛跟那個打遊戲的——也就是阿龍打頭陣,後面跟著那個睡覺的——阿旺,還有看風景的——阿全。
白黎跟邵鈞天兩個人肩靠著肩往前走,探照燈的燈光只能照亮前方,做不到全方位無死角的把四周照亮。置身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白黎心裡某個地方略微收緊,在行走過程中左手不經意地往旁邊碰去,每次一碰到邵鈞天的手就心安一分,有種‘我不是一個人’的安心感。
察覺到白黎這種略帶孩子氣的小動作,邵鈞天非但沒有躲開,反而任由他把手有意無意地伸到他手心附近,然後瞅準了時機,一把將對方抓在了手心。
白黎:“……”
或許是因為氣氛太緊繃的緣故,他沒有掙脫開這隻手。
兩個人就這麼手牽著手在人群當中走了許久,終於,光禿禿沒有半點趣味的石質隧道終於到了頭。他們前面出現了一面空無一物的石牆,之前的那些研究團隊就是在這裡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無論怎麼著也找不著要前進的路線。
龐鴻飛打了個響指:“阿龍,你上。”
阿龍嘴裡叼著手電筒,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裡摸出一大堆精密的儀器,戴上一個在耳朵上之後,對著面前的牆壁左敲敲,右敲敲,全神貫注。
白黎看著他數量的動作,靠在邵鈞天跟齊景昊附近猜測道:“這是個開鎖大師。”
齊景昊:“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白黎他們沉著氣坐等他們的開鎖大師在石板上倒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都無聊的掏手機出來把連連看記錄給破了。那邊的人才一件件把東西收回工具箱,對著龐鴻飛搖了搖頭,意思是沒辦法。
龐鴻飛沉思片刻,下了個決定:“爆破。”
這是沒有辦法之下才用的辦法。
白黎眼看他們這種釜底抽薪的辦法都想出來了,趕緊制止他們:“等等,也許我能給你們開啟石門。”
阿龍斜睨他:“就憑你?”
白黎:“……就是我。”
他張開手掌,一抹翠綠色從他指尖搜地飛躍出去,沒有如他主人所指示地落在了他旁邊那個要比他高出大半個頭來的男人身上,用尾巴尖兒勾住一顆紐扣把自己固定在男人身上舒適筆挺的面料之上,無比滿足地蹭了蹭。
邵鈞天語調微微上揚:“好久不見,翠翠。”
白黎帶著一臉恨其不爭的表情把這條吃裡扒外的小翠蛇從邵鈞天胸口扒拉下來,舉起探照燈往面前空蕩蕩的石壁上照過去。
阿龍他們坐等這小子能搞出什麼么蛾子,就看到白黎發出一聲輕笑,將手伸向石壁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孔洞。
然後,在僱傭兵們的視角,這個白白淨淨看起來沒有半點除拖後腿以外用處的傢伙,在摸向石壁的一瞬間,手指上一道翠綠色的東西唰地消失不見,緊接著石壁內部傳來哄哄的惱人聲響,眼看差不多了,白黎轉身朝著站在隊伍末尾的齊景昊勾勾手指:“過來。”
齊景昊:“……你要幹嘛?”
白黎:“用你的怪力,把這扇門推開。”
齊景昊指著眼前這面跟隧道兩側嚴絲密縫的石壁,用那種見鬼的語氣說:“你確定這個是‘門’?!”
“不然是什麼。”白黎的語氣神態嚴肅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