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見解連環公然邀戰,忍不住打趣道:“楓哥哥你瞧,解堂主準是氣得一宿未眠,一上來便速戰速決,就等著向龍鼎聯盟尋仇呢!”
沈猶楓的手掌輕輕地按上九毒的細肩,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李雲驀則刷地站起身,傲然道:“解堂主,九毒重傷未愈豈可再戰?我龍鼎聯盟又豈只一個九毒?今日玉藻堂既然邀戰,那就讓我盟的四風與四雲之首——蒼風和流雲來與各位切磋一二罷!”說罷,他和沈猶楓互換了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只見沈猶楓厲聲令道:“你二人速去迎戰,務必全力以赴!”
蒼風與流雲分別身著天風旗與天雲旗的戰袍,原本握劍侍立在風雲二座的身後,見二座號令已下,立即上前叩首領命:“屬下遵命!”
九毒暗中瞄了一眼流雲,又悄悄看了一眼李雲驀,不禁冷冷一笑,但他卻兀自沉默,未語片言。九毒的這個小動作,卻沒有逃過沈猶楓銳利冷漠的眼睛。沈猶楓非常清楚天影旗關於流雲叛變的通牒,他跟九毒一樣,對流雲的身份倍加懷疑,但他即使懷疑流雲,當下卻並未公然阻止,這樣做只是為了一個人——那個仁義率直卻太過性情的雲座。沈猶楓明白李雲驀此舉的用意,縱然李雲驀已不像先前那般對流雲充滿猜忌,但他心中仍然有許多迷惑和剪不斷的心結,他仍舊想借此機會讓流雲證明自己的忠心,若流雲此番能助龍鼎聯盟戰勝玉藻堂,那日後李雲驀不僅可向天影旗保流雲性命,更可以完全地信任於他。
為使李雲驀解開心結,沈猶楓沒有阻止這個在他看來完全錯誤的決定。
蒼風和流雲領命之後雙雙縱身而起,以矯然之姿頃刻間躍於擂臺中央。
解連環道:“來得正好!元遜元跡,你二人便好生會會龍鼎聯盟的兩位高手!”說著,他手捋長鬚欣然退下,坐於陣中含笑觀戰。
白元遜早就迫不急待地想要扳回一局,以雪昨日被九毒封穴之辱,眼下見來的人是蒼風,不禁挑起粗眉,意味深長地笑道:“蒼風,別忘了當日在燕城,你答應過白某的事……”
蒼風目光一黯,故作深沉道:“蒼風謝白副堂主提醒!也請白堂主莫忘跟蒼風的約定!”言語間,他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既讓人聽得意味深長,又讓人感覺沉鬱糾結。
流雲瞥了一眼話中有話的二人,不動聲色地一笑:“白副堂主,玉藻堂以暗器獨步天下,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流雲見你昨日使出的鋼釘甚是精妙,心中極其讚歎,不知可否借流雲一觀,萬一今日流雲被其所傷,也當傷而無憾了!”
白元遜哈哈大笑,他到底中年得志,有些輕浮和愛慕虛榮,性情中少了解連環的沉穩冷靜,眼下聽流雲恭維,想起自己昨日正是憑藉鋼釘重傷九毒,頓時心中大悅,隨即從袖口輕輕取出七枚鋼釘,流雲伸手接了,捧於手心仔細端詳了片刻,嘆道:“九毒的裂重衣能御任何武器,卻惟獨著了這鋼釘的道……”蒼風看著流雲掌心的鋼釘,眼中悄然劃過一絲光亮,恭然問道:“不知白副堂主能否告知其名?”
白元遜得意至極,有些飄飄然地脫口而出:“告訴你們也無妨,省得讓你們死得不明不白,白某的七星羅剎釘在使出之時以宇宙中北斗七星的形狀為陣型,此陣型中最尾端的那枚便是北極羅剎釘,它無論從任何地方射出,均能靠人的內力任意改變攻擊方向,破解對方所有的阻礙!”
“難怪九毒會傷在這枚小尾巴上……”流雲微微一笑,將七星羅剎釘悉數還給了白元遜。
“師兄,少言即戰,當心中了對方圈套!”元跡俯在白元遜耳邊輕聲提醒道。
白元遜點頭合掌,“出招!”當下一個箭步而出,飛身直下,雙掌直擊蒼流二人的天靈蓋。
蒼流二人四足並出,雙雙躍起,凌空使出兩個漂亮的迴旋,如閃電般避開白元遜的掌風,只見一金一藍兩道身影如長虹般氣貫而下,兩柄長劍齊齊而出,那奔襲而來的劍氣蓬勃躍動,極其灼眼。
臺下眾人高聲叫好,兩人不愧為風雲二座的心腹之首,招式大氣精妙,熱烈奔放,如滔滔江海奔騰不休,頃刻間,兩人已與白元遜以及那玉藻堂的弟子元跡大戰了數百回合,白元遜二人以短劍相搏,本就有些吃虧,加上元跡資質有限,哪裡能抵抗得住蒼風和流雲的凌厲攻勢,很快他便有敗陣之跡象,就在這時,解連環從方陣裡飛身而至,一出手便化了蒼流二人刺向元跡的劍鋒,元跡尚有自知之明,見堂主出手,忙退到一旁,解連環趁機反攻,與白元遜配合默契,優勢又重新回到玉藻堂一方。
“流雲!上龍鼎!”蒼風見解連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