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問他家要不就是了?”
左宣連連點頭“好啊,還是元兄聰明!老弟甘拜下風!”
元旌德哈哈大笑,連連稱不敢,心裡卻可不是這麼想的,自鳴得意著呢。
說實話,若是他們知道邵燚羲是狀元,而皇商的事兒已經確定下來,甚至是給邵燚羲的話,打死他們都沒這膽子。
可京城離柳巖城遙遠,訊息要傳來怕有些時候。最重要的是。。。。。。邵燚羲讓人給壓下了。
這柳巖城內針對邵南嶺的賭局暫且不說,邵燚羲待病好了,養了兩日,吃了好幾頓肉後,方才和送旨的公公、王大人說“我回府有些事兒需處理,暫且不便表明,還請兩位在城外等上幾日,待入城,我會提前一日派人與兩位說的。”說話間,又從袖內掏出兩張銀票遞上。
王大人連連稱不敢不敢,卻和那公公一起收的眉開眼笑。暗想,只是晚幾日也沒什麼事兒,固然城外清淨了點,但到手的銀票可不少,全當在外休養生息了。
待處理好此事,邵燚羲方才瞧著自家哥兒以及魏博軒,甩了甩尾巴“要入城了,待會兒進了邵府若是出了什麼事兒看到什麼事兒,莫要亂激動。”目光平靜,卻深藏波瀾。
“我們,自然聽從夫君的安排。”莊淼水或許是眾人內猜出最多的,眼下俯身親了口邵燚羲的臉頰。
讓邵燚羲搖晃了下,立刻露出甜蜜蜜的笑容,要再討個。
他發現了咩,莊淼水就是喜歡自己使壞,喜歡自己謀事,越是這樣,越是能讓莊淼水敬佩自己。
也越發願意親近他,怕是覺得這樣的爺們才有資格做他的夫君吧?
哼哼,很好,攻克一堡壘,往下個堡壘衝刺!
從入城門一直走到邵府大門這段路,邵燚羲走的有些沉悶,他似乎已經無法回憶起自己當年在這邵府收到過多少委屈,一件件,一件件的複述出來。
可當年的那些痛和壓抑,卻如一條無法抹去的傷痕,深深的刻在心底。
會忘記那些事,無法忘記那時的痛。
人總是這麼奇怪,然後為了那些痛心甘情願掙扎,或忍受更多的痛,去報復,去承擔或許自己無法承擔的後果。
邵燚羲覺得自己比那些人唯一聰明的就是,他不願意讓自己痛苦,但願意去報復。
對他而言,報復的前提是,自己不會感到痛,只要不痛,難受些就難受些,熬一熬就能熬過去,但絕不會放過當初讓自己難堪,痛苦的人。。。。。。
邵府的看大門的人換了,根本不認識邵燚羲,後者也沒不快,直接告訴他“邵府的嫡少爺回來了。”
那門衛怕是沒睡醒,打了個哈氣,固然見對方衣著光鮮,但也沒太在意道“別瞎認親,咱府上只有一個嫡少爺,那人可不是你。”
邵燚羲一巴掌揮過去“看看清楚!爺我是誰!”邵燚羲眯了眯眼,心裡壓抑不住的怒火,當初他們就是這麼對自己的,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兒。
而他,居然還忍得下來!真夠沒用的。。。。。。
“你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邵府門前動手!”那看門的是個爺兒,脾氣火爆,而且這世界上爺兒比較稀罕,所以小時候必然寵著來的。
邵燚羲剛要再開口,這不知從哪個角落跑出的清風當即蹦躂出來,替他一巴掌扇向那看門的,轉頭就撲在邵燚羲身上“哎呦,我的寶貝少爺啊,我就知道你會先來柳巖城給五夫人入族譜,別和這種雜碎計較,單管事先回來了,替你把院子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清風,”邵燚羲嘆息“那先進去吧,我爹呢?”
“你爹?去抓你弟弟了,這二少爺這段時間好賭,輸了不少錢呢。”清風根本沒放在心上,路過那門衛還踹了腳“明兒別來做了。”
邵府家幹活可輕鬆了,工錢也多,這話頓時讓那看門的人急了“憑什麼!他又不是嫡少爺,我難道還說錯了!”
“別,”邵燚羲壓下清風抬起的手“壓下去,扔給我爹,我倒要問問,這家,怎麼還有兩個嫡子了?就算我這嫡子死了,繼嫡子終究是繼嫡子!”
清風發現,邵燚羲似乎又有些變了,與當初邵府那懦弱的長子完全不同,眼下的少爺似乎與在莊家時也不一樣。。。。。。
更有威嚴了,也更有氣魄了。
清風瞧著又欣慰,又心疼的連連點頭“是少爺,免得那些不懂事兒的爬你頭上!”
邵燚羲笑笑,並未說什麼,帶著身後六人回到自己當初的庭院內。
他那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