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鐵柺抽過來的瞬間側身抬腿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麻倉葉宅——
“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情。”
“噗——”
我一口把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安娜冷著張臉重重地把煎餅放到了茶几上,一針見血地指著我質問道。
“咳,咳咳——”我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等平復下來後,便心虛地搖搖頭否認說:“不,沒什麼,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別對我撒謊。”安娜瞪了我一眼,拖起地上的榻榻米墊子走到矮桌的對面正對著我坐了下來,冷冷地說:“白天我有放出式神來監視你和葉,我都看到了,你把學校裡的風紀委員長打的半死,然後才逃課了出來。”
“…………”全中。
“不對,等一下……你居然還用式神來監視我們?”我不敢置信地瞪著她叫了起來。
“沒錯,你有意見嗎。”她抓了一塊煎餅塞入口裡,無比流氓地一邊嚼著餅一邊說著話。
我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憤怒把牙齒磨得嘎吱作響,想起自己和安娜比試的戰績已經達到0勝47敗,每次她都會收拾得我好幾天都動彈不得,於是非常不情願地吐出了一句:“沒有。”
“那就好。”安娜抹了一把嘴邊沾著的芝麻粒:“你倒是意外的衝動。”
我煩躁地點了點頭,懨懨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忘了考慮後果。”
“沒什麼。”安娜傲慢地單手撐起了腦袋,邊啃著煎餅邊注視著我說:“幹得好,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讓他後悔被生了下來。”
“……走開,你這個魔鬼。”
沒錯,跟安娜比起來的話,我實在是太老實了。
在踹的雲雀恭彌肋骨斷裂以後,我不緊不慢地彎腰從他的校服口袋裡拿出了他的手機,雲雀是個很實在的人,他竟然把救護中心的電話存在了自己的手機裡。於是我幫他打了個電話喊來了救護車以後,一溜煙地奔回教室在眾目睽睽中拿起書包奪門而逃。
我已經做好被學校開除的覺悟了,如果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學校除名的話,我會考慮轉學到冰帝去,雖然聽說那裡傲慢的大小姐有很多,但不會再有哪個學校會像並盛一樣不正常!救護中心接到電話聽說地點是並盛中學以後,一個男醫生竟然用了類似“啊,原來如此”這樣的語氣問我:“雲雀又打了誰了,這次有多少人?”
……更正,是整個並盛鎮都不正常。
心緒不寧地嘆了口氣,見葉還在學校,離他下課還有一段時間,於是我便從身後拿起了書包放到桌子上,開啟書包把裡面的那隻貼著符咒的木乃伊手臂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安娜冷淡地盯著那隻枯手問道。
“你要的手信,我沒搞到兔爪。”我隨口應了一聲,把貼著符咒的枯手遞到安娜面前。
安娜瞥了我一眼不吭聲接過了那隻手,拿到面前盯著看了好一會,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
我不清楚她又怎了,疑惑地抬起頭看著她。安娜突然湊上前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拎了起來,“啪”一下用手裡的那隻木乃伊手臂抽了我的臉頰。
“你幹什麼!”我忙推開她往後退了幾步,掏出手帕拼命擦被木乃伊手臂打中的地方,惱火地瞪了安娜一眼。
“白痴!你難道不會分辨的嗎?就算是木乃伊的手臂也有分級的,我想要的是法老的‘榮譽之手’!”
安娜爬過矮桌追了上來,她一把拉住我的衣領,拿著木乃伊手臂“啪唧啪唧”對著我的臉來回抽了好幾下:“而你竟然給我帶了個詛咒回來,你沒看到上面纏著的惡念嗎?一般人摸到這種東西七日裡必死無疑啊,順便告訴你,在我看來你大概還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唔,住手。”我惱怒地拍開了她手上的木乃伊手臂,抽出一張溼巾擦了擦臉,臉上被沾到了不少枯手的皮屑,非常噁心。
安娜意猶未盡地收回木乃伊手臂往櫃子上一扔,面無表情地對我攤開了手。
“……做什麼?”
“五萬円。”她冷淡地注視著我說:“當然你也可以想辦法自己解決詛咒的問題,雖然我並不怎麼看好你。別妄想把這東西交給別人就能逃脫詛咒,拖你的福,在剛才觸控到這東西的時候連我也被詛咒纏上了。”
安娜板著臉舉起了自己的雙臂,淡淡道:“我可以切斷它留在我身上的記號,但是你呢?”
“……我一分錢都不會讓你賺的!”我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