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足這時整個人顯得輕鬆了不少,抱歉地向KAKCT微微鞠了個躬。
“真的很感謝KACKT先生的好意,不過不用麻煩您了……”他又看了我一眼說:“阿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可以來一起住我租的房子啊。”
“白痴侑士,你也不是她的親哥哥吧。”他的那個妹妹頭搭檔不屑地哼了一聲。
“……安靜點嶽人,我又不會對妹妹做什麼不純潔的事情。”他尷尬地轉頭瞪了妹妹頭一眼,然後用誠懇的目光注視著我說:“如果有困難的話一定要來找我商量,我們畢竟是家族啊。”
“……”
我微微皺了皺眉。
果然還是算了吧。
雖然忍足名義上是自己的兄長,但我並沒有跟他熟到那種地步,如果跟KACKT走的話,他大概還會說個不停,我討厭麻煩。
被那麼多人盯著讓我感到相當不舒服,也許對忍足的朋友們來說我並不是個受歡迎的人,或者他們被滿地的嘔吐物味道燻得有些難受,跡部已經表現的有些不耐煩,似乎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家燒肉店裡了。
我看了眼KACKT,他無辜地聳聳肩說:“你自己做決定吧。”
於是輕嘆了口氣,轉過身背對著幾人,面無表情地說:“……我回安娜那裡住,你們誰都別管我了。”
“唉?不用客氣的呀阿翠,別麻煩你的朋友了……”忍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顯得有些失落。
“……我回去了。”我閉了一下眼睛,不搭理任何人去拉烤肉店的大門。
“我送你吧。”“我送你回去!”KACKT和忍足同時說出了聲,然後他們意外地互相看了一眼。KACKT十分紳士地對忍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忍足遲疑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向KACKT道謝。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頭痛地擺了擺手,然後不等忍足說什麼拉開烤肉店的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他們好像還在後面叫些什麼,不過我已經聽不怎麼清楚了。啊,所以我才討厭日本人和群聚……總是無法擺脫那種繁瑣且毫無意義的寒暄,認識的人一多就不得不花費不少的精力去維持人際關係,有時候想要一個人安靜待著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會他們打斷,而且還被借錢,儘管對方只是你認識卻不一定熟識的人,但你還是無法去拒絕他們。
人們都是一個人出生,一個人死亡,沒有必要處處曲全於這個社會,我們都是為了自己而活著,為什麼一定要讓所有人喜歡接受自己?對,沒必要。就算無禮又如何,讓那些虛偽的人際關係見鬼去吧。
坐一站地鐵下來,拖著嘔吐過後有些沉重的身體往葉家裡的方向走去,老實說這時候自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逞強不讓KACKT開車送自己回去,在上下班高峰時候去坐地鐵非常累,而日本的計程車價格非常昂貴,我是絕對乘不起的。
夜晚的東京依舊繁華,但是在並盛附近就比較冷僻,也許是這條街都受不良少年們控制的緣故,街上行人很稀少,在這個時間上班族基本都會去居酒屋喝個酩酊大醉再回家,這也是那群生存壓力遠大於其他國家的日本上班族唯一的放鬆方式。
可以的話我真的想離開日本,什麼時候賺到大錢以後,就和老爹一起移民到澳洲,或者美國種地去吧。我還是比較想過悠閒舒坦的生活,說起來,這麼拼命真不像是重生前的自己呢。
自嘲著苦笑了一下,繼續在安靜的街道上行走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的拐角處站著一個裹著超長流蘇斗篷,提著古怪白色皮箱的高個子男人,一動不動就像座雕塑一樣,背對著燈光站在電線杆旁。
大概又是什麼暴露狂變態吧,我想。
在日本生活這麼多年,我早已變得麻木,對這些見怪不怪了,於是打算視若無睹地直接從那人身邊透過的時候,突然突然轉身走到路當中,直接擋住了我的路。
“喲。”他伸出兩根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自以為帥氣地向我打了個招呼。
“……”我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著對方的臉,這才注意到他的原來不是日本人:一身印第安人服飾,方才夜色比較暗我並沒有注意到他腦袋後面插著的雞毛,一頭順溜的黑色長髮,五官輪廓就像大部分歐美人一樣深邃,光說臉的話長得還不賴。
“什麼事?如果你是暴露狂的話,別以為我看到你的老二以後就會尖叫。”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說道。但是開口之後,才突然想起對方並不一定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