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及裝飾,也沒有相片之類的東西,更別提屬於他個人的物品。
尤其主臥室,除了衣櫃裡的幾套當季衣服及換洗被單,根本感覺不到他這個男主人存在的痕跡。
還有,那空著的另外兩間房間,真是浪費!要是她能住進來,就不用再花錢去租學生宿舍了。
就像現在,她一走進公寓,除了耀眼的秋陽,一片多餘的垃圾都沒有,一切就跟三天前一模一樣。
這樣也好,落得輕鬆,她就能夠再去加油站打工,反正她當初答應他的條件是不再去幫胖叔叔工作,並沒有規定她不能再去別處工作。
午後的暖陽讓她顯得有些昏昏欲睡,誰讓她昨晚熬夜趕報告,現在才會體力透支。
睡一下就好。屋內她都已經擦到可以當鏡子了,她只要在沙發上眯一下就好。
當秦天帶著女朋友何彥伶回家時,就看到葛愛竹蜷成像熟透的蝦子,窩在沙發上睡覺。
“秦天,她是誰?你家怎麼會有女人?”何彥伶揚聲質問。
何彥伶是某銀行的理財專員,獨立自主,成熟大方,是那種在大臺北地區隨處可見的粉領族,也是秦天最近三個月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秦天不急著跟何彥伶解釋,反而走到葛愛竹身邊拍著她的肩頭。“小竹,小竹,你怎麼睡在這裡?”
葛愛竹揉揉惺忪的睡眼,一看竟是整個月不見的他,才猛然嚇醒。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睡熟了。“是你呀,吸血鬼。”
“我記得我家很簡單,哪來這麼多事讓你累成這個樣子?”他故意用話損她。
“我昨天熬夜唸書嘛。”
“你還會念書?真是不簡單!”他嘖嘖稱奇。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
兩人鬥起了嘴,完全無視於何彥伶的存在,何彥伶有著被忽略的怒意。
“秦天,她到底是誰?”幸好長得不怎麼樣,一看就知道是還沒有發育的妹妹,何彥伶這才放下警戒之心。
兩人這才將視線定在何彥伶身上。
“我家的鐘點女傭。”秦天說。
“鐘點女傭?”何彥伶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大相信。
葛愛竹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看看外頭的天色,這一覺可睡得真長,天色都已經暗了。“你女朋友?”
秦天點頭,噙著笑意。
葛愛竹心裡酸酸的。“錢拿來!”她這個月的月薪還沒領,本來只想收他一半就好,不知怎麼地,她就是覺得不爽,錢還是照收,反正他有的是錢。
“你好像老是在跟我拿錢?”他還是從皮夾裡掏出八張鈔票。
“你可以不要給,我又沒有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她斜睞他一眼。
秦天不在乎她的態度,反正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他早就習慣了。如果有一天她對他和顏悅色,說不定他反而不能習慣呢。
“星期六,你有沒有空?”
“幹什麼?”葛愛竹回得很嗆,邊把鈔票塞進口袋裡。
何彥伶又被晾在一旁,看葛愛竹對秦天的態度,看秦天對葛愛竹的容忍,何彥伶要怎麼相信這綁著辮子的女孩是他家的鐘點女傭?
以女人的第六感……根本像是小情人!
“秦天,你家的鐘點女傭怎麼這麼跩?講話一點禮貌都不懂。”何彥伶找機會介入兩人的談話,
秦天耍笑不笑的勾動唇辦。“她一向就是這個樣子。”
“我講話不懂禮貌?小姐,你可別被他騙了,他在你面前當然是有禮貌的好先生,其實他可是森林裡恐怖的吸血鬼,專喝別人的鮮血,殺人不眨眼的。”葛愛竹咬牙含諷。雖然他現在是她的金主,但她可不怕得罪他。她跟他的冤仇,早在那座二千公尺的高山上就結下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對他的人身攻擊,左耳聽右耳出,就當小孩子在說笑話。
“小竹,星期六我帶你上臺北,你幫我把臺北的公寓打掃一下。”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臺北很遠,來回得浪費我不少時間。”她故意這麼說。
“包吃包住,外加兩張大鈔。”他提了條件。
她眼神閃耀著熱切的光芒。“你會來接我去臺北?”
秦天點頭。
“你會再送我回厶口中?”
他再點頭。
“成交!”哇,她真想放鞭炮慶祝!她已經好久沒回臺北,就是為了要省下車錢,這下有免費的司機,又有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