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不覺有些訝異。

這女人害怕？她在害怕什麼？被陌生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不是憤怒，不是惶恐，不是竊喜，她居然害怕？

戚冉手上施力，猛然間推開了顧誠愷，她喘了一大口氣，杏目圓睜，生氣地看著他。

“你幹什麼！”她壓低聲音咆哮，“培訓就培訓，不吃就不吃，大不了以後我餓死在加班時間算了！但是我麻煩你能不能不要離我太近！”

“我只是怕你聽不到而已。”顧誠愷聳聳肩，“你是不是想歪了小

姐？”

戚冉在心中豎起中指，可惡的傢伙，從中午的無公害小師弟到剛剛的腹黑上司，這變臉也變太快了，真是討人厭！

她擺著一張臭臉，顧誠愷這就有點不滿了，他眉頭皺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說師姐，我剛剛可是給了你很難能可貴的機會，你——”

戚冉再瞪美目：“別叫我師姐，叫我戚冉！”

“好吧。”顧誠愷舉手投降，“拜託，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這麼生氣幹嘛。”

拜託，你我是上下級好嗎！你跟你的下級開……開這種玩笑！戚冉恨恨，冷聲道：“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明明是追出來找我，現在又說自己沒什麼事先走了——”顧誠愷從她手中抽出被揉nīe的有點變形的咖啡紙杯，勾唇一笑，“你難道不是來謝謝我的？你正事還沒辦吧戚冉。”

戚冉心思快速盤算，雖然眼前這個傢伙的確很狐狸就是了，但是他看上去像是整個市場部的負責人之一，又的確在剛剛給了自己千載難逢的盼了兩年的機會，好像的確是應該向他表示感謝……

“謝，謝謝。”戚冉聲音輕不可聞，神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只是口頭上的謝謝而已？”顧誠愷聲音透著失望，“還以為你要請我吃飯答謝呢。”

“吃你……個吃。”戚冉把“妹”字生生吞了下去，努力安慰自己這是上司不能放肆不能放肆，然後她沒好氣地說，“等我交出合格的作品了，我會請您吃飯的。”

“我等你這頓飯。”顧誠愷優雅地點點頭，“去工作吧，別讓我失望。”

戚冉撥出一口氣來，為這好不容易整場下來的溝通方式感到輕鬆不已，她點點頭道：“謝謝，顧總監，那我回去了。”

顧總監？顧誠愷摸摸下巴，眯起眼睛看著戚冉離去的嫋嫋婷婷的背影。

她是不是又猜錯了……難道自己看上去很像總監？

不過隨她去，她把自己當成什麼都好。

顧誠愷雙手插在口袋裡，悠閒地回到自己辦公室。剛才的會議很精彩，戚冉的表現也很精彩，她已經越來越勾起他的興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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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你和顧總是什麼關係？

018、你和顧總是什麼關係？

戚冉此刻心情十分複雜，因為她前腳剛回到工位，後腳就被桂成偉叫入辦公室了。

都是顧誠愷那傢伙惹的麻煩！她現在對他簡直又愛又恨，愛的是他給了自己一個求爺爺告奶奶都求不來的機會，恨的是他不明不白的就揮手給了自己一顆甜棗，讓自己簡直沒法向眾人交代。

廣告部與會一共8人，自顧誠愷進會議室後，除了桂成偉和莫歡歡之外的所有人都成了空氣，回到工區他們一半是興奮一半是感慨，簡直要把廣告部房頂掀翻。

於是一個部門14個人將戚冉和顧“總監”的關係越傳越離譜，終於，桂成偉坐不住了，什麼總監，人家根本就是總裁好嗎！是boss！愚昧的傢伙們！

戚冉用膝蓋想都能知道桂成偉要問她些什麼，於是她信步被召喚到他辦公室。

“戚冉來了，坐。”桂成偉一掃往日代答不理的架勢，一雙眼睛將戚冉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戚冉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那目光透著……某種發現新大陸的貪

婪，戚冉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這目光意味著什麼。

而且，莫歡歡也不在，要知道這兩人以前都是狼狽為奸的，經常合起夥來擠兌戚冉的不是。

戚冉也不客氣，直接就在桂成偉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雙腿交疊，笑容落落大方，直截了當地說：“您找我，是為了剛才的事情？”

“咳。”桂成偉被嗆了一下，尷尬地笑笑，“小冉，你說話還是這麼直白，你這樣呢……我一直都覺得，有好也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