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類似於紅綠幻影的色彩變化,我哪裡好疼……神識慢慢凝聚,終於意識到我是誰,對了,我是魏紫棠……哪裡疼?太陽穴?不是……頭頂……雙臂和腰,火辣辣的……
有人狠狠地拍著她的臉,說醒醒!
她終於睜開眼,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疼:自己雙臂後背,被一條明顯有靈力波動的繩索攔腰捆了個結結實實,躺在冰冷的地上。
打她臉的是一個女修士,應當是金丹修士,滿臉不耐煩,但是手掌間沒用靈力。
周圍的人不少,大都冷冷或漠然看著她。
意外的是,她那個新拜的師父也在,坐在當前右手邊,臉色很不好。
當中坐著一個長髯老者,頭髮鬍子皆是花白,從坐的位置和散發的氣息看,修為應當還在穆紅之上。
左手邊是一個美婦人,看著三十來歲,臉色平靜,目光卻很銳利。
其餘十來個人都是站著的,大都是金丹修士。
魏紫棠還很虛弱無力,睜開眼看著穆紅,呻吟了一聲,眨眨眼睛,擠出個微笑:“師父,您不是去遊歷了麼?怎麼回來了?”
穆紅咳嗽了一聲,終於厲聲道:“孽障,自然是你惹了禍,連累我被召回來審你!”
看她已醒來,中間的老者沉聲開口:“秦川峰弟子魏紫棠,你擅闖禁地,可知罪?”
魏紫棠蒼白的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弟子……弟子知罪……”
穆紅便道:“你究竟為何擅入禁地?難道又迷路了?”
魏紫棠一聽,便知道穆紅是要為她遮掩,可說一聲迷路,這藉口也太粗糙了,如何能服眾?
果然,穆紅聲音方落,旁邊的美婦人便笑了:“三師兄,你果然是護短成性!”
穆紅臉色更是黑了幾分,冷冷道:“清遠師妹,休得胡言!”
魏紫棠心中暗歎穆紅果然不會做人,難怪人緣那麼差,人氣那麼低。當即便掙扎著跪下道:“弟子有罪,弟子不是迷路,確實是打聽得清遠師叔不在,偷偷去的。”
穆紅臉色這下真的難看極了,一拍桌子,罵道:“混賬!”
中間的老者開口道:“你為何要擅入?”
魏紫棠繼續做出惶恐蒼白之色,哆哆嗦嗦,掙扎著爬起來跪下,道:“弟子痴迷煉丹,手頭有一丹方,因缺一味年久的珠草,難以煉出,上次給師尊送東西上山時無意中發現禁地內居然有一株四百年的珠草,喜出望外,難以忘懷,所以這次聞得清遠師叔不在,便心存僥倖,偷偷進山去了……”
穆紅這次真是痛心疾首了:“你這……你為何不與我說,讓我替你採來!”
魏紫棠諾諾道:“我……我拍師父拒絕……畢竟是禁地內的,不是我們峰的……”
穆紅痛斥:“禁地內怎麼了?我看守禁地五百年,採它一株草,算得了什麼!”
魏紫棠心中溫暖,這穆紅,果然真的是護短,居然這樣替她開脫。
旁邊兩位元嬰修士卻聽不下去了,同時側目皺眉,一個道:“三師弟……”另一個道:“三師兄好威風,那禁地莫非是你家的麼?”
穆紅怒了,站起身來:“我沒家,比不得清遠師妹!不過這禁地禁地的,本宗禁地甚多,這一處也不過是潘旃那小子閉關之處而已,是師父偏愛那小子,才設為禁地,竟遺命我們替他看守!我已是看了五百年的山門,也不曾怨言,如今我徒兒不過是採了其中一株草,你們難道要她償命不成!”
魏紫棠聽到這位便宜師父居然如此給力,連忙作怯生生狀加上一句:“我還不曾採得,要伸手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旁邊一塊石頭,不知為何,片刻間神識靈力被吸得乾乾淨淨,就暈了過去……”
這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又仔細盤問了一番,最後清遠說:“看來除了師父佈置的防禦大陣,潘師弟自己也設了隱秘的陣法。”
那中間的老者,聽了這話,不由咳嗽了一聲,也不搭話。
穆紅本就不喜歡這個後來居上,修為遠遠超過自己的小師弟,不屑道:“照我說,化神修士幾千年未出了,難道那小子真能突破?閉關五百年,聞所未聞,說不定早就走火入魔,身體都化作骷髏了,咱們不如開門看看,把他安葬了,也好把禁地取消,也省得我和清遠師妹浪費如此多的光陰。”
清遠卻激烈反駁:“胡說!潘師弟的本命燈從未熄滅!”
最後中間的老者開口了:“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三師弟,你的徒兒雖不是什麼大錯,但擅闖禁地在我宗門是要嚴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