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略微凝固地血痂再次在激烈緊握下迸裂——
我只是想握緊如今擁有地這一切。即使墜落阿鼻地獄。也甘之如飴。
尖利的指甲在黑暗中閃過兇險的冷光,一切隨之歸為沉寂。
疏真仍在昏迷之中,整個人好似在做著什麼噩夢,一會喃喃自語,一會渾身痙攣。
朱聞取過桌上水盆,不斷以溼巾擦拭疏真的額頭,但她的額頭仍不斷沁出冷汗。
“藥已經灌下去了,為何還會如此?!”
面對朱聞的質問,匆匆披衣趕來的葉秋亦是無計可施,沉默了半晌,朱聞下定了決心,連被帶起疏真,朝著中庭而去,“備車,我要去謁見父王。”
“你這是做什麼?”
葉秋倒是吃了一驚。
朱聞頭也不回,夜色瞑迷中,他的聲音斬釘截鐵,“父王那裡,有秘藏的風乾水晶果。”
葉秋一時恍然,隨即卻皺眉道:“風乾水晶果只能發揮一半功效,你何苦如此?”
“只要能緩解她的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朱聞遠去的身影帶起一陣凜然秋風,葉秋張了張嘴,卻是如釋重負的苦笑道:“小師妹,真有人為你瘋魔了。”
宮門已經下鑰,王幾乎是從寢殿生生喚醒的,他並未大發雷霆,只是從王座中居高俯視著長跪在地的朱聞,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喜怒,“水晶果乃是內庫中無上珍藏,你居然要寡人為了你一個側室而用?”
“是。”
朱聞一動不動,任由膝蓋痠疼得有些失去知覺,仍是巍然不動。
疾風呼嘯聲從耳邊襲過,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朱炎冷笑道:“你是被那個女人迷昏了心!”
朱聞任由耳邊血痕流下,卻是擦也不擦,“兒臣如今心智無比清醒,”
他停了一停,隨即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讓朱炎警惕的犀利光芒,“聽說最近那個剩下的朝廷使者天天在宮裡大放厥詞?”
不等朱炎回答,他的笑意越發冷戾,“兒臣不才,倒是願意做父王手中的這把刀,給朝廷一點顏色看看。”
朱炎頓時目光一閃,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