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縣城中賀家眾人不知去向,而賀宸卻獨自'陳彥濤手打'一人躲在了此地,自然讓賀一鳴大為驚怒。
如果不是他已經踏足先天,耳力強大得不可思議,也未必能夠發現這座假山之下的奧秘了。
“六少爺,您是六少爺。”
“不錯。”
“您果然是六少爺。”賀宸立即從洞口跳了出來,雖然因為剛才的灰土飛揚而變得灰頭土面,可是他臉上的喜色卻是絲毫不減。
賀一鳴看到了他的神色,臉色稍緩,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爹孃呢?”
“六少爺,是老爺和夫人讓我留在此地。”賀宸苦笑不已,道:“這間密室是老爺接管這片宅子之後秘密建造的,城中的一些細軟和貴重金銀都儲藏在這裡面。老爺和夫人已經離去,在臨行之前,吩咐小人留守,可是……”
賀宸看著遠處那已經摔成了破爛的假山,一臉陳彥濤手打的苦澀,道:“現在這個秘密怕是保不住了。”
賀一鳴驚訝地張大了嘴,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緣故。
不過到了這時候,就算是裡面的金銀財寶再多,也難以比得上父母重要了。
“賀宸,縣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六少爺,那天我們正在做著營生,程家突然來人通報,說是太阿縣的馬賊們就要殺上門來了,讓我們快點收拾一下離開縣城。”賀宸想了想,又道:“老爺聽後,立即下令關了店門,將所有值錢的細軟都收到了密室之中,命令小'陳彥濤手打'人帶著食物躲入密室看管,下令無論如何都不準出來,除非是等到食物耗盡,或者是賀家有人來招為止。”
賀一鳴心中發愁,看樣子這個賀宸知道的也是不多了,他隨口問道:“賀宸,那麼你知道我爹孃去了哪裡麼?”
賀宸微微躬身,道:“六少爺,小人在進入這間密室之前,似乎是聽老爺提過,要去程家的。”
賀一鳴想起了程家的慘狀,頓時是腦袋中嗡嗡作響,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朝著腦袋中狂湧而去,幾乎就要將腦袋給漲破了。
賀宸驚訝地伸手扶去,道:“六少爺,您怎……唉呦!”
他的手一碰到賀一鳴的身上,頓時被震飛了,幸好賀一鳴縱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夠分別敵友,並沒有真的使用真氣,否則只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看到了躺在地上雪雪呼痛的賀宸,賀一鳴這才清醒了一下,他一個箭步,來到了賀宸的身邊,伸手將他拉起,一股木系真氣在他的體內轉了一圈,立即就將他身上的這點兒小傷撫平了。
“賀宸,你繼續按照老爺的話去做。”
說罷,賀一鳴就已經是飛一般地離去了。
賀宸應了一聲,但是當他回過頭來之時,卻是傻了眼。
如今的假山都已經被震飛了,留下了一個黑黝陳彥濤手打黝的大洞口,只怕任何人見了,都會興起下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又讓他如何保守這個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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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一鳴飛一般地朝著門外跑去,因為他已經聽到了紅綾馬從門外傳來的嘶叫聲,除此之外,還有著十餘道夾雜著驚喜的怒罵聲。
“好馬,真是好馬,快點捉住它……”
“唉呦,跑到那邊去了,快點擋住……”
“跑過來了,好凶的馬……”
能夠在此刻還有心捉馬的,除了那些肆無忌憚的馬賊之外,還會有什麼人呢?
賀一鳴的身子無聲無息地翻出了圍牆,就這樣在'陳彥濤手打'牆角上一站,紅綾馬立即發現了,一個轉身,血蹄如飛,瞬間便已跑了過來。
在它的身後,有十餘條面目猙獰的漢子,不過這些漢子無疑都是愛馬之人,寧肯被馬撞飛,也不願意拿兵器揮砍。
只是,當紅綾馬停住了腳步,他們看到了賀一鳴之時,才發覺有些不對頭了。
其中一人二話不說,舉起手中大刀,當頭砍下,看他眼中所閃爍的兇光,可見這幾日已經是殺上了癮,收不住手腳了。
賀一鳴雙目一瞪,上身不動不搖,豁然飛起一腳。
這一腳快若閃電,重若大槌,轟然踢出,竟然比那人的刀還要快出許多。
那人雖然眼睜睜地看著賀一鳴踢出了這一腳,但就是反應跟不上,心中剛剛閃過後退或者是避開的念頭,這一腳已經踢在了胸膛之上。
雖然僅僅是腳尖輕輕地點了一下,但那人就像是被千斤大錘打中一般,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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