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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大典之日,無緣無故地把自己當作貴賓,極有可能,自己的身分已被對方發覺,如果事實如此,自己已無保守秘密的必要,乾脆叫明索仇,可是對方人多勢眾,報仇並非易事,一著之失,可能遺恨終生……

如果繼續隱秘身分,事實上已毫無意義。

思來想去,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盡天明,徐文到了桐柏山北峰之下。這裡,正是不久前參加立舵大典接受招待的地方,過此,便是入山孔道。

他本滿懷恨毒一鼓作氣而來,現在卻有些猶豫了,他還沒有想好行動的步驟。

他須要冷靜地再想一想,於是他避開主道,向荒野裡奔去。

一口氣向反方向奔出了十來裡,在一座幽寂的林中停了下來,選了個隱蔽處所,枯坐苦思。

環境使他變得深沉,不久前那股銳氣,已消失殆盡。他像一個賭徒,在明白了自己賭本不多,只能贏不能輸時.必須謹慎下注一樣。

他估量自己目前的功力,對“喪天翁”等一干高手,單掃獨鬥,當無問題,對“轎中人”與“衛道會主”則在未知之數,但如碰上對方聯手,後果就難以逆料。

如果用智,問題在於自己的身分可能已為對方知悉,在這種情況下,很難著手,而更可慮的是自己一旦抖露身分,開明索仇,對方勢必不擇手段來對付自己……

情況似已迫使他走上孤注一擲的道路。

他想到父親,不見行動,也不與自己聯絡,使他只能在暗中摸索。

就在他心結難解之際,一陣女子的嚶嚶啜泣,隱隱傳入耳鼓。

是誰,在這荒林之內哭泣?

他本待不理,但一顆心已無法再安靜下來,於是,他站起身來,向哭聲所傳的方向行去。

漸行漸近,哭聲也更加清晰。突地,一個紅色身影,映入眼簾。

徐文一窒,止住了身形,他大感意外,那哭泣的,赫然是紅衣少女方紫薇。

她何事傷心?

她為什麼一個人偷偷地在此哭泣?

像灰燼中的一點火星,那業已熄滅的情愫,又有復燃之勢,但,另一個意念立刻否定了它—一她是仇家的一分子!

方紫薇斜倚在一棵樹幹上,香肩抽動得十分厲害。雖然愛哭是女子的天性,但一個武林女子,如非遇到極度傷心的事,是不會如此的。

這是一個天賜良機,幾個意念,頓時湧上徐文心頭向她打聽杜如蘭的下落,完成怪老人的心願,以酬輸功之德。

向她追查血洗“七星堡”的仇家是哪些人,和尋仇的原因。

試探對方是否已悉自己的身分,這一點相當重要。

他橫了橫心正待現身過去……

驀地——

人影一閃,一個身著綵衣的老太婆,幽靈般出現在方紫薇身邊。徐文收回邁出的腳步,隱到樹後,忽然想起“白石峰”,“石佛”爭奪戰中,曾瞥見這綵衣老太婆現身,想來當日帶走方紫薇的必是這老太婆無疑。

這老太婆當然又是“衛道會”中人了。

綵衣老太婆聲音嚴厲地道:“丫頭,回去!”

方紫薇一抬螓首,語意堅決地道:“姥姥,我不回去。

淚痕斑駁,如帶雨梨花,加上滿眸幽怨,別有一番楚楚動人之態。暗中的徐文,心頭泛起了漣漪。

綵衣老太婆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敢如此任性!”

方紫薇突地雙膝一曲,悲聲道:“姥姥,恕薇兒不肖……”以下的話,被哽咽代替了。

“你準備怎麼樣?”

“我……我……只想死!”

“丫頭,你這是什麼話?”

“姥姥,我活著是多餘……”

徐文有些莫明其妙,這一老一少究竟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綵衣老太婆嘆息了一聲,放緩了語氣造:“傻丫頭,你尋死覓活的,到底為了什麼?”

方紫薇又抽咽起來,久久不作聲。

綵衣老太婆用手扶著她的頭頂,像哄小孩似地道:“丫頭,誰欺負了你,說,姥姥為你出氣?”

方紫薇似受了千般委屈,聞言之下,反而放聲大哭起來。綵衣老太婆忽地冷哼了一聲,轉身而去。工夫不大,重新出現,手中卻提了一個白衣人,“砰!”地朝地上一摜。白衣人哼出了聲。

徐文目光掃處,不由心頭一震,那白衣人,赫然正是“聚寶會”少會主陸昀。

陸昀以卑鄙手段,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