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拉上被子,回頭正看見那個空空蕩蕩的衣櫃,馬天行忍不住暗笑,這女人總說要去買衣服,結果,一打上游戲就什麼都忘了。現在,她已經是他們正式的一員,不能再穿的如此隨意,的確有必要找人給她好好上上形象這一課。
馬天行輕輕帶上房門,回頭正看見忠伯站在走廊的盡頭衝他慈祥的微笑。
“忠伯,是不是我吵著你了?”馬天行擔憂地看著忠伯,忠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在他心中,忠伯不再是馬家的管家,而是他的爺爺。
“不是,少爺,年紀大了,起夜多。少爺,您認為小玄小姐會住在這裡嗎?”
馬天行一愣,皺著眉回頭望望張玄的房間。
忠伯和藹地笑著:“小玄小姐很聰明,她已經看出自己不過是司徒小姐的替身,她會很快就離開這裡,離開香港,離開少爺你!”
一聲驚雷從馬天行耳邊滑過,她會離開?她真的會離開嗎?馬天行的心開始慌亂,的確,一開始自己和司徒昊是讓她代替司徒姍靈媒的工作,但她不是司徒姍的替代品,不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她是張玄!
“她不是姍姍的替身!”馬天行沉沉地說道。
忠伯微微搖了搖頭:“可惜她不知道,現在她暫時留下的原因,是對5。14事件的好奇,之後,她便會離開。要她留下,除非……”
“除非什麼?”馬天行的心中居然莫名產生期望,一個讓張玄永遠留在這裡的期望,只要能看見她,他的心才會安定。
忠伯緊緊盯著馬天行,突然詭異一笑:“除非讓她愛上你,少爺!”
“啊?”馬天行渾身一僵,一竄火焰突然從心底燃起,慌亂說道,“這不行!”
“這的確不行!”忠伯抿上了嘴,“因為在小玄小姐看來,您和司徒小姐已經是情侶,因此,她絕對不會愛上你,少爺,您就放心吧。”
“不是,我一直當姍姍是妹妹!”馬天行緊張地大喊道。
一絲狡猾滑過忠伯的眼睛,他心底曖昧的笑著,可臉上依舊是一副慈祥的模樣,輕聲道:“少爺,您緊張什麼?還有,別喊那麼響,會吵醒裡面的人。”忠伯伸手指了指張玄的房間,“少爺,您別跟我這老頭子解釋啊,我又不是您的愛人,老頭子累了,要回去睡覺。”說著,忠伯瞬間消失在走廊上。
馬天行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他靠在牆壁上,搖著頭,嗤嗤地笑著,自己居然入了忠伯的套,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自己為什麼會緊張呢?還很心虛,居然失去了以往的鎮定,該死,都是張玄這女人折騰的,扣她獎金。
馬天行將自己的失常全數怪在了張玄的身上,可憐的張玄就這麼莫明其妙地又被馬天行扣去了獎金。
6月6日9:00
張玄起床後並沒發現什麼不尋常,她已經不記得昨晚自己其實是睡在客廳,主要還是太累的緣故。
起來後,才發覺馬天行早已不知去向,據忠伯所說,馬天行帶著司徒兄妹執行任務去了,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這份工作,正式轉交給原來的主人,也就是司徒姍。
張玄失落地望著遠方的大海,既然正主已經回來,還學粵語幹嘛?再說,她張玄又不是完全聽不懂粵語,只不過有幾句潮州話聽不懂而已。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查清楚5。14事件,在這件事上,已經死了五個人了,前三個是病人,可以說是正常死亡,但從第四個開始,就不再簡單,先是謀殺,再是自殺。昨晚新聞裡也公佈了廖世凱的遺書,既然是遺書,那自然不必隱瞞他謀殺那個男人的事情,何以,遺書中隻字未提?這太可疑了。
不知道那個廖董住哪兒,張玄鼓著臉,嘟著嘴看著電視螢幕。自從昨晚對廖世凱自殺的緊急報道後,今天一開啟電視,到處都是相關新聞,聽說上午還要舉行葬禮,這讓張玄很在意,她一直認為這不是普通的自殺事件,更不是謀殺事件,很有可能是惡靈事件。
若是惡靈事件,那她就不能不管。這件事在她心中不停纏繞著,她不徹查清楚渾身不爽。心想反正馬天行也放她假,不如去調查一下。可是連人家住哪裡,在哪裡舉行葬禮都不知道,怎麼查?
“叮咚——”門鈴想起。
張玄起身準備開門,而忠伯早已搶先一步:“小玄小姐,您還是看電視吧,別忘了少爺的吩咐。”
暈,感情還有個專門看著自己的人啊。她跪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玻璃,看見院子外有輛小貨車,從上面走下兩個人,搬下數個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