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傳來對戀舞的讚賞之聲。
“叮”灰氣與冰盾相擊,發出悶鍾之聲。“飛雪飄舞”待響聲過後,戀舞又是暗掐手訣,身周飄雪便如飛刀般刺向鬼奴。鬼奴仍是輕視一笑,在身前佈下如旋渦般灰色氣洞,片片冰刀便盡數沒入。 “呀”看到此景,戀舞貝齒緊咬,竟將雙手寒雪玉雕刺二而合一,頓時白芒大盛,藉著瑩雪的輝映,耀得人難睜雙目。“唰”浪兒忙以道術在雙眼上加持了“明目術”方才看清,那雙刺竟合成了一個如雪花狀八角枝稜的巨大飛鏢,“漂亮的大號暗器!”這是浪兒對這枚雪花鏢的讚譽。
“嘿”雪花鏢脫手而出,劃出一道長虹,襲向鬼奴,“嗖,啪,嗖,啪…”雪花鏢竟似善舞的精靈般,反覆擊打著鬼奴,而鬼奴卻仍是輕鬆應付。“咻”鬼奴的身體以肉眼不可視的速度震動起來,竟漸漸的又凝出個鬼奴身影,只是身體略顯朦朧而已。“嗖”鬼影搖晃下,便向戀舞抓去。
“不好”浪兒望此心驚,欲提劍搭救,卻被人伸手製止,轉頭看時,正是秀蓮。“莫急,小心節外生枝。”秀蓮輕皺黛眉,柔聲道。“但…”浪兒本想再說什麼,卻被一陣騷動所擾,忙回首觀望。鬼影已消散,而站在那個位置的卻是兩個人,一個身著白衫的男子,一個身著粉袍的女子。
“哼,怪不得人族殘敗不堪,竟能讓鬼族餘孽當街害人而袖手旁觀,人族怎會昌盛!”粉袍女子怒目環視著看熱鬧的眾人,大聲斥道。此女長相極其平常,實乃“過目就忘”型,手中一彎雙龍戲珠弓閃著銀光,只是輕輕掃過眾人,便怒目而視鬼奴。那男子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雪人般,滿頭金黃色長髮披撒下來,遮住面容,讓人難瞻容顏,一塵不染的白衫隨風舞擺,竟似仙子般灑脫。
“你們什麼人,為何管我鬼族閒事?”鬼奴擊退雪花鏢,看著二人冷聲問,雪花鏢劃了條弧線,折回戀舞手中,覆成雙刺。“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鬼族來人族滋事就是該殺。”粉袍女子語氣冰冷,搭上弓勢,拉成滿月,一把虛幻的金黃箭矢便現於弓弦。
“弓羽·幻箭洞天”少女嬌呵,“嗖”虛幻金箭破弦而出,“咣”鬼奴揮團灰色鬼氣攔於身前硬抗此箭,雖是接住,卻險被洞穿。“今日你們雪家有助手,暫且饒你一命,小丫頭,回去告訴你爹,他日必取他狗命。”鬼奴見對手實是厲害,忙轉身溶於飄雪之中。
“想逃?弓羽·箭化神龍”少女怎會就此放過鬼奴,呼嘯間又是一箭射出,箭離弓弦,果真化做一條幻影金龍,追隨鬼奴而去。“啊”空中一聲慘呼,一瀑灰血飄灑。“可惡”少女氣惱輕呼,飛身欲追,卻被那白衫男子伸手製止。
“你是雪家人?”男子走到悲痛異常的戀舞身邊,柔聲問道。這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聽在耳中有如浴春風之感。“恩,我叫雪戀舞。”戀舞收回雙刺,怯生生的說著,並上下打量著男子,但男子身周卻如同披灑了一層霧氣般,虛幻,朦朧。
“哦”男子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望了眼秀緣,轉身對粉袍少女道:“梅蘭,我們走吧。”便當先朝人群外走去,眾人見狀,紛紛避路相讓。“是,閣…公子”梅蘭聽命的應著,也是看了眼秀緣,尾隨男子而去。秀蓮看在眼裡,一陣沉思。
“大哥哥,你叫什麼?日後我們雪家定重謝你。”戀舞對遠去的男子喊著。“魏玉泉”走遠男音答道。“魏玉泉!”戀舞重複著這個名字,眾人見熱鬧已消,便紛紛吵吵嚷嚷,指指點點的相互散去。“戀舞,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要節哀啊!”浪兒走近戀舞,看著眼含熱淚的她,輕聲安慰。
“你,你不是那位與風雪姐一起參加奪典大會的傻小子嘛。”戀舞先是茫然的打量著浪兒,後開口道。“嘻嘻,傻小子”秀蓮與秀緣也一同隨來,聽到戀舞對浪兒的稱呼,婉爾笑道。這小丫頭臉蛋長的倒是不錯,只是這嘴就讓人不敢恭維了。
“嘿,怎麼能這麼說我,雖然我自認非*瀟灑,但也不是瘋流削傻啊…”浪兒正想侃侃而談的為自己辯駁,卻覺眼前一空,戀舞竟昏倒在地。“浪兒,她一定是疲勞過度,快扶她去客棧休息。”秀蓮急忙扶起戀舞,提醒道。
“但這滿地屍體怎麼辦?”浪兒看著已經披了薄薄一層雪的死屍皺眉問道。“一會靜月城城主自會找人清理。”秀蓮告之。
“三師姐,為什麼魔的血是淡紅色的,那其他種族的血是什麼顏色?”浪兒坐在桌邊方凳上,手托腮幫好奇問著。早間雪家弟子被殺時,血染藍衫的慘象仍歷歷在目。“是啊,是啊,秀蓮姐姐,為什麼我的血是綠色的?”秀緣也忙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