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只要是附近有的,都點得到。
吃著喝著,跟大排檔老闆胡侃著,對方是滿頭大汗眼中盡是倦意,但在臉上卻始終洋溢著幸福的滋味,今天生意賣得好,收入不錯,有一個聊得來的人坐在那裡跟你聊著,吃的多點的多花銷的多,弄得老闆要是不給加一盤附近熟食店的特色,都覺得自己做生意不地道。
徐斌這邊是享受地道的香江底層文化,那邊整個香江的權貴們坐不住了,不找到他,血與玫瑰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要是真出了事。這責任誰也擔不起,這不似前幾天,事情發的太突然又是在公海上。出了事背鍋的肯定是察達和一些中間人,沒有他們什麼事,現在不同了,眾目睽睽之下,貝立德失蹤了,在香江失蹤了,那樣一個神秘強大的家族。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夠傲視群雄,第二順位的繼承人被人抓走出事。在香江很多老牌家族其實都與血與玫瑰有著直接或是間接的聯絡,如若當年不是香江迴歸,說實在的這裡的控制力血與玫瑰甚至要比大不列顛的皇室還要牢固,很多年前這裡就是他們的大後方。時至今日幾十年過去了,根深蒂固的影響力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當找到徐斌時,他的桌上重新收拾過,一碗麵,一杯絲襪奶茶,一支菸叼著,穿著打扮也非常的親民,寬鬆的t恤,沙灘褲。人字拖,如果再有一口流利的本地口音,活脫就是一個生活在這裡的底層民眾。
“貝立德絕不能出事。”
不確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徐斌。但還是出動了一個在警界同時在黑白都能夠吃得開的大人物,親自到徐斌的面前來跟他談一談,他們也在等待著燕京那邊的回覆,如果這個天鬼就是徐斌,事情有一種辦法;如果他不是徐斌,那就是另一種情況。
“呵呵……”徐斌的回答讓對方無話可接。路只有兩條,要麼無視你們自己去找。要麼直接對我動手。
“血與玫瑰家族,能撬動這裡的經濟,如果你是徐所長,還請你為國家考慮,打得罵得踩得,殺不得。”
徐斌順著對方的話反問道:“如果我不是徐斌,是不是意味著我將成為整個香江的敵人?”
對方很平靜,似乎在闡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為了整個香江的安定,我們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貝立德可以驅逐出香江,可以讓他身無分文狼狽的滾出去,但不能殺,一個貝立德微不足道,可一個血與玫瑰,卻能讓香江很多人都枕戈待旦。”
徐斌笑了,真心不是他特立獨行,也不是他想的就要比別人超前一步,是有些人,始終生活在障裡,始終都沒有辦法掙脫出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諾大的香江,時至今日還要畏首畏尾,怕什麼,我真不明白你們在怕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族,怎麼,沒了他們的支援香江這座城市就不能運轉了,還是他們能夠擁有讓香江這樣一座城市經濟崩潰的實力?如果真有,我不信它還能在大不列顛生存下去,我總結出來的答案很簡單,想聽一聽嗎?”
對方面無表情,沒有離開,預設了想要聽一聽徐斌口中的答案。
“呵呵,很簡單,你們怕死,你們膽子太小,你們安於享樂不思進取不求變……”
“你……”
“算了,多說無益,看吧。”徐斌站起身,雙手插在沙灘褲的兜內,拖拉著人字拖,嘴裡叼著煙,完全是一副市井模樣,緩步離開,那一句看吧,透著一股子不知名的辛酸,也有著一股子想要衝上雲霄的憤怒,一個敢於隨便在香江殺人的特權階層,他出了事竟然會驚動整個香江,是說這座城市內部的烙印沒有被摘掉,還是說這座城市早已失去了它應有的硬骨頭?
“用不用我跟上面通報一下。”武念丹作為特工出身,改變一下形象,以一個普通路人的狀態出現在徐斌周遭,如同吃飯一樣的熟練和平常,跟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在人流中就似兩個完全不相干的趕路人,即便你離的很近,也難以分辨出他們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打電話。
“一個跳樑小醜,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刻意抬高他嗎?抬舉他,我估計上面都會笑話我們這群人是吃白飯的飯桶。”徐斌笑道。
“你就不怕真惹出事來?”武念丹的思維方式還比較傳統,即便有了超出普通人的能力,其思考的範疇,也還在普通人理解的範疇內。徐斌則完全不一樣,伴隨著日益的強大,原本地球該有的一些束縛,在他身上開始變得鬆垮,不是他想要成為特權階層,是當你實力足夠強大時,無論是你接觸到的世界還是你將面對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會告訴你,想要更為舒服的辦到這些事,先打破束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