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飄了開去,於是那些痛苦的,快樂的感覺也漸漸抽離身體,只剩下一些斷續的不可連貫的碎片,如紙般漂浮著,旋轉著,在她眼前一一閃過,不可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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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移動的風”的吶喊了,放心,俺家墨墨那麼好,俺怎麼捨得虐他咧,頂多虐虐你們而已!嘎嘎!
傾訴抱負 秘洞探幽
曹子風再次來到山洞的時候,還是獨自一人。
那詭異的雕像,讓他渾身發冷。還有那聲嘆息,熟悉的似乎天天在耳邊響起,卻又抓不到記憶,究竟是誰?
曹子風自詡清流,當老國主奢靡□的時候,是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彼時,易懷沙和墨蛟則是堅決站在國主一邊。那時,他就已經得出自己的結論,所謂的“護國”是一幫“是非不分”的年輕人。當看到万俟延的勢力愈演愈烈時,曹子風已經開始放棄努力。
所謂“上欲奪之,必先與之”,他只是等著,變天的那一刻來臨。所以,當万俟延和易懷沙勢不兩立的時候,他也只是當作權臣之間的爭風吃醋,根本不屑一顧。
曹子風不是足不出戶的書生,他也曾經是城中御史中丞,代國主巡視領土,對民間疾苦有所瞭解。後來因為直諫被貶,卻沒有忘記對民情的瞭解。隨著瞭解的深入,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漸漸形成。這個念頭時常嚇得他睡不著覺,卻又時時激動著他。
若是五陸統一,只有一個王,而沒有國主,是不是對民生更好一些?政令會更統一一些?腐敗會更少一些?戰爭——就會消失?
當他收到連惑的信時,連惑在信中描繪的景象和道路深深的撞擊著那些美好的夢想,好像一瞬間,幻想就變成了目標,可以實現的目標!
所以,他毫不猶豫倒向了連惑!
然而,當世都喋血都城,當墨蛟命喪冰洞,當懷沙憂慮流產,當連惑踩著南陽將士的鮮血踏進城的時候,他猶豫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默誦著聖人的教導,看著一切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軌跡進展著。
只有午夜無人的時候,他才敢翻開記憶的另一面,狠狠的把自己的信念放進火爐裡焚燒。
至少,他要知道那個山洞的秘密是什麼!
山洞處於背陰之地。曹子風觀察了地勢,大致掐算了一下。此處為全陰之地,因其山凹中,故而山陰水陰,所生之物皆為極陰屬性。比起幽冥森林,後者還尚處於陰陽平衡之地。曹子風暗自納悶,自己久居南陽,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地方呢?
四處巡視了一番,這個山坳怎麼看起來那麼古怪?腳下浮石滑動,曹子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心中一動,趕緊蹲下,扒拉開植被,細察根莖——
原來如此!
這處山坳竟是人為製造,所謂極陰之物,或是本來生長此處而被天倫制約,或是從他處移來。這處地方開闢時間不久,但是沒有制衡之力,這些生物生長的極為茂盛,是以讓人一時之間看不出人力之所為。只有在根莖處,可以看出,短而稀少的根鬚和外表茂密的植被不太相符。
是誰如此居心?他又要做什麼?
“曹大人,別來無恙!”身後響起陰側側的問候。曹子風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連惑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哦!侯爺。”曹子風趕緊躬身施禮,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曹大人來此何事?莫非——同連某一樣,也是被這大好山色吸引的嗎?”
“是是是,此地山色明媚,引人入勝,引人入勝!”
連惑走上前去,突地抓住他的手腕,嘴上卻笑著說:“如此說來,我們是一道了。那曹大人是否介意同連某一遊呢?”
“榮幸,榮幸!”曹子風被抓的差點跳起來,聽連惑這樣講,趕緊附和。兩人一路上山,山花風景卻再也入不了眼!
待到山頂,曹子風下意識的向山洞方向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心頭疑雲更深。
“副都督的身子可大好了?”行走中連惑突然問起易懷沙,曹子風順口接道:
“身體倒還好,只是孩子……”
“可惜了!”連惑皺了皺眉,沒有再問,二人行到山頂,只聽連惑說道:“曹大人可是看這大好山河?”
曹子風趕緊斂了心神,說道:“是啊,山河錦繡,令人心曠神怡。”
連惑似有感慨,說道:“當年,我也曾惴惴於生死之間,為求一夕飢飽,往來奔號於各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