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凌晨三點，Nancy打來電話。

我說那個色鬼怎麼樣了？Nancy說，果然是個老色鬼，我身上被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說你辛苦了，下回請你吃頓好的。給我說說具體經過呀。

Nancy說，你走後，就和牛教授一起喝酒。我一個勁的誇牛教授，說他是我的偶像。牛教授喝了好多酒，眼神很飄蕩。我看時候不早了，假裝不勝酒力，需要回房休息。那個色鬼攙扶我到樓上，剛進門我就說熱啊，把衣服脫了，然後勾魂攝魄的看著他。他早已經挺不住了，握住我的Ru房，將我按倒在床上，衣服都被他撕破了。

我在電話裡笑個不停，說他是不是很猴急？Nancy說當然猴急，可他那個傢伙中看不中用，在門口晃了幾圈，就繳械投降了。我說那我給你的Chu女膜用到沒？Nancy說，等老色鬼洗澡的時候，我把膜弄破，再灑在內褲上。老色鬼看到我內褲上的血，真以為我是Chu女，然後摟著我說會珍惜我，疼愛我。

看來Nancy已經把老色鬼迷得神魂顛倒了，只要抓住他這個弱點，那以後他還不是乖乖聽我的。我說，你有沒有談到醫藥銷售方面的事？Nancy說當然啦，老色鬼說可以幫我做第一筆銷售單子。不是我吹，現在他對我言聽計從，即使叫他馬上娶我，他也不敢說個不字。我說那好呀，嫁給他吧，他也活不了幾年了，在床上爽死他，他的遺產就全是你的了。Nancy說，你這小色鬼，老傢伙已經雄風不在，你想斷送我幸福啊。

我說，Nancy不跟你開玩笑了，你的“銷售合同”我會為你準備的。這次的事我會好好謝你的。Nancy說，謝倒不必了，你以前也幫過我不少忙。哎，認識你算我倒黴吧！

一個禮拜後，我從Nancy手上接過牛教授簽字的單子，心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這期間雖然一波三折，但我始終相信，世上沒有攻不陷的堡壘。社會就是這樣一個汙穢的大染缸，一旦進入，都會浸淫的滿身惡臭。

我開始憎恨那些表面虛偽的人，那些道貌岸然卻背後行事齷齪的人。揭露他們的本質，成為我最大的快樂。看見他們暴露人性的弱點，我就感到無比的滿足。讓他們栽在我的腳下，讓他們聽任我的擺佈，我要他們在我面前原形畢露。

總經理召開全體員工會議的時候，大大咧咧的表揚了我一番。財務經理說，那邊的製藥廠已經打了一百多萬的錢到帳上，並和我們簽訂了兩年的合同。

其他員工都對我投來羨慕的眼光，我這一筆單子的利潤，可能他們像牛一樣的幹一年，也達不到這個數。我有些沾沾自喜，不管我用什麼卑鄙的手法，最後我成功了。只要成功了，你就是英雄，受到別人羨慕。過程並不重要，即便你是出賣自己的靈魂。

我得到了10萬的提成，雖然數目不多，但對於我來說夠用一陣子了。男人不能沒有錢，有了錢你可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有了錢你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慾壑難填，沒有人會厭倦錢多，就像罪惡的潘多拉盒，一旦開啟，人性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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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夜藏在你的最深處　（14）

第三章 郝曉嵐的情慾

（14）

星期二的時候，猛男打電話來，告訴我兩件事。一件是他的苦惱，他的一個遠方表弟第一次來上海。他原本以為上海是個繁華的大都市，到處高樓林裡，但他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迷了路，走到了北廣場。這裡全是低矮危房而且垃圾叢生，於是大上海的形象在他心中轟然倒塌。不過最要命的是，他剛出火車站就被大洋橋髮廊一條街上的小姐接去了，一住就是三天，足不出髮廊，樂不思蜀。

我偷笑說，這回你表弟可開了眼界了。猛男說什麼呀，他西安交大剛畢業，根本什麼都不懂的。昨天我舅舅、嬸嬸、外婆等一大把親戚去拉他，才把他從髮廊裡拔出來。

我說你這個老表以後可夠你受的了，那還有件什麼事？猛男說，上禮拜曹靜對他說，下禮拜大學同學聚會，叫大家相互轉告。

同學聚會？是啊，畢業兩年多了，很多人都杳無音訊，甚至我連他們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曾經為了理想在同一片屋簷下，渡過了許多快樂的時光。相隔這麼久，大家再聚在一起，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這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說好的呀，這個週末我去仙都，下個禮拜正好有空咧。猛男說，什麼仙都啊？我說是公司組織的，集體旅遊那種。猛男隨即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