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不急！”力喝了一些水，微甜的泉水讓他的精神很快恢復，陸垣也找來繃帶替他包紮肩膀上的傷口。

“我覺得這個洞｜穴不簡單。”力指著牆壁上的圖騰說：“那些圖案不可能是飛龍留下來的。”

在溶洞的石壁上有很多奇怪的圖騰，好像是壁畫。年代久遠的圖畫，上面的顏色已經掉光了，但還能辨別出最初的形狀。有各種形態的動物、有勞動中的人、有極其抽象的圖騰，的確不像飛龍會畫的東西。看上去倒是像文明程度不高的人類留下的巖畫，和陸垣在國家地理雜誌上看過的史前人留下的遺蹟極其類似。

“那是什麼？”陸垣發現一面非常平滑的石壁，和自然形成的凹凸不平的洞｜穴內壁不一樣，更像一扇門。

石壁上刻著詭異的圖形，如同兩條正在交配的蛇互相纏繞著，首尾相結。

力仔細辨別著門上的圖案，忽然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格圖族的標誌，他們崇拜蛇神！”光滑的石牆旁邊有一個手掌大小突起的圓形轉盤，上面也有相同的蛇形圖騰。他把手搭在上面，居然能輕易地轉動那個圓盤。伴隨著一陣咔咔聲，石牆忽然左右分開，露出一條暗藏在後的通道。

“這是什麼，一條密道？”陸垣驚得合不攏嘴，小東西更是興奮地朝裡面探頭。

“我想希爾就是從這裡來和飛龍幽會的。”力走進通道檢查，這是人為的隧道，坡度很緩地往下。足夠兩個人並排行走，高度也在兩米以上，至少力直立時不會撞到頭。兩邊的石壁上掛著白河石，亮光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看不到盡頭，不知這隧道有多長。

“那這條隧道通向格圖族了？”陸垣看著洞｜穴發呆，這條深不見底的隧道後面，就是希爾的家了？

希爾居然在離我們這麼近的地方，為什麼他不回來？

“我想是的，格圖在土語中是地下洞｜穴的意思，目前的情況很符合他們的居住條件。”力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怎麼樣，我們是逃命，還是去救不知為何被困的小王子？”

44、貞操危機

深不見底的通道不知延伸到何處，像一隻張著大嘴的怪物等待愚蠢的獵物自投羅網。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四周安靜得只有水滴的聲音，每個人都在等陸垣的決定。

誰也不知道希爾是不是一定在隧道的那頭，更沒人可以保證此行的安全。

格圖，一個與世隔絕，生活在地下的神秘種族。他們究竟是如何在暗無天日的地心存活，是不是擁有健全的社會制度，發展到何種程度的文明，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入侵者。一切都是謎團，光想就夠滲人了，別說真正進入未知的世界。

陸垣心裡很是矛盾，深入下去還是離開這裡，兩難。如果理智地分析現在在情況，當然是收拾東西前往象牙角才是上策。

可陸垣知道，他不會丟下希爾。

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怕是都見不到這位格圖族王子了。

“力，我不能丟下朋友。”陸垣咬牙，知道這個決定一定會將大家帶入險境，於是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帶著團團一起去象牙角，我如果能找到希爾，就和他一起去跟你們會合。”如同他當時義無反顧地衝進曼塔林中救人一樣，這次，他也要踏進隧道。

團團一把抱住陸垣，急切地說：“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力帶團子走，我和你去救希爾。”

看著為誰去誰走爭論的陸垣和團團，力終於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熊族一向很重視朋友和家庭成員，所以我們絕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同伴。陸垣，我很擔心你會因為害怕而退縮，幸好你沒有。”力說完，大步踏進隧道，回頭對還愣在原地的兩人說：“我們一起去救小王子，然後去象牙角。”

陸垣和團團相視一笑，十指相扣地跟在後面，肉糰子不會下樓梯，依然是綁在陸垣的腰間。

隧道彷彿是沒有盡頭一般，單調的環境讓每個人都非常壓抑；在這樣的環境下說話總帶著詭異的空曠聲，所以每個人都緘默著，只有糰子是不是打幾個響鼻；雖然這條隧道讓人很不舒服，但好在空氣流通，毫無窒息感；兩邊的石壁上都均勻鑲嵌著發光的白河石，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顯示這裡起碼幾個月沒有人通行了。

洞裡的潮氣很重，團團的手一直緊緊捂在陸垣的手肘上。

在之前的一次對打練習中，力失手傷了他的胳膊，雖然傷口很快癒合了，但還是留下了後遺症。從那以後他的傷處就常常疼痛，特別是寒氣重的地方，更是如針刺蟻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