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不必為死後考慮,也不必為我們的子女考慮,我們只考慮自己就行了,人生很短暫,既然我們只是為了這一世的生命而活著,何必在意周圍人的看法,何必在意什麼道德,享樂就成了生活的本質。從這個意義上說,享樂主義有什麼錯?不知道老師看過沒看過先秦道家楊朱一派的文章,他們實際上早就把這個觀念論述得很精到了。可是,為什麼楊朱學說會不受後世的青睞,為什麼它會被人一直批判?你是想抑孔孟老莊而揚楊朱嗎?那麼何為正何為邪呢?是否人類已經沒有正邪之分?還是邪已勝正呢?”
教授被問得不知所措。他何嘗又不想知道這些呢?
在生物學課上,他同樣也頻頻質問教授:
“老師,我對一個問題一直有些不理解,就是現代生物學已經很發達,特別是生物解剖學遺傳工程對人類的研究可以說是有著革命性的意義,我們對很多道德領域裡的研究也移到了實驗室裡,如對人和動物的區別就可以在解剖學上得到解釋,如20世紀60年代美國人瑪斯特斯夫婦在實驗室裡研究了女人的性慾是不是很強和手Yin對身體是否有害的問題,等等。可以說,這是科學帶給人類的另一個認識世界和自我的方法,它使道德問題成了一種科學問題,但是這個方法的一個缺陷甚至說是致命的弱點是,我們往往把結果拿來當原因。如我們可以說我們的一切活動都是受神經中樞的支配,但是誰能給我們指出哪個神經是支配道德的?哪個細胞是道德細胞?所以,我覺得人類自本世紀以來的很多研究已經進入本末倒置的境地。我不是反對實驗,而是反對把實驗室的一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