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玲驚呼一聲,用手捂住嘴。林虹英亦在為胡天的殺伐隨心,暗暗吃驚。
胡空瞪大眼珠子,張大嘴巴,宛若成了雕像。完全忘記了剛剛滔滔不絕,說的話語。
各個長老,臉上震驚駭然。剛剛遲疑猶豫煙消雲散,這才意識到胡天乃是金丹修士,更兼殺伐果斷,不是自己可以自傲,擺臉色的人物。
胡天眼珠緩緩轉動,慢慢掃過在場所有人。他眼光犀利如刀,見者無不敗退,一瞬間整個大堂再無敢和胡天對視之人。
“呵呵。”他忽然輕輕一笑,嘴角揚起危險的弧度,笑聲變大,很快從輕笑轉變成哈哈大笑。整個大堂中,都回蕩起他的笑聲,其餘所有人都在心中驚疑不定,汗流浹背,不知道胡天在笑什麼。
胡天微微正了正身體,溫聲道:“諸位都是我族的肱骨,實不相瞞,本人有個愛好,喜歡割頭收藏起來。剛剛看這位二長老,頭顱形狀甚為奇特,正是我收藏品中獨獨缺少的部分。我見獵心起,就忍不住動手,收藏了。諸位不要大驚小怪才好。”
他這番恐嚇的話一說出口,大堂中頓時響起一片艱難的,吞嚥口水的聲音。長老們一時間都噤若寒蟬,覺得自己脖子生寒,好像有一柄無形的利劍,架在自家的脖子上頭。
胡空抬手擦擦額頭的冷汗,身體劇烈的顫抖,口乾舌燥地道:“族長的愛好,乍一看來很特殊,細細一品,方覺得有品位,有品位啊!我先前怎麼就想不到呢?你們說說看,這每個人的頭顱,是不是不一樣的?有些美人的頭顱,一讓人看起來,就心生喜愛。很有收藏的價值啊!你們說,是不是?”
他對著堂中長老說道。
“哈哈……經胡空大長老這麼一提醒,屬下這才決定真是這樣!每個頭顱,都有藝術性……”其實一位長老幹笑著,嘴角抽*動,勉強回應道。
很快,大堂中便響起一陣附和的聲音。
“胡天族長愛好高雅,令屬下好生敬仰!”
“胡空大長老獨具慧眼,不經過您的點撥,我們還不知道收藏頭顱的趣味呢。”
“是啊是啊,現在自我捫心自問,每當看到美人兒的時候,心中的確湧起一陣衝動。想要好好的收藏對方的頭顱。只是胡天族長大才,只有您高瞻遠矚,成為頭顱收藏行業的達人吶!”
……
轉眼間,在死亡的恐嚇下,剛剛還遊移不定的長老們,一個個堆起阿諛奉承的嘴臉,對胡天豎起大拇指reads;。言語間自然熟的語氣神態,彷彿胡天原本就是族長,而胡空原本就是大長老一般。至於那個什麼胡山?
什麼?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早就被拋之腦後了。
一朝君子一朝臣。當長老們意識到這點之後,更加賣力奉承,一位位爭相恐後。胡天臉上笑吟吟的,連道三聲好,樂道:“想不到你們也和我有相同的愛好,哈哈哈,果真是一家人嘛。不過我最近,在收藏頭顱的境界上,又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美人的頭顱已經不再吸引我了,我更喜歡滄桑一點的,成熟一點的,倨傲一點的,中老年男人的頭顱。細細品味一下,彷彿能感受到頭顱主人的生命之重。很有哲理餘味,值得品味啊……”
他說得煞有介事,臨了還特意咂咂嘴,表示回味。
直把堂中這群,平日裡作威作福,**奢靡的長老嚇得半死,一個個當堂決定,今後一定要服用養顏丹,扮作小白臉,和兒孫輩學習如何裝嫩。萬萬再不可倨傲,老成,顯得自己很有城府的樣子,這萬一被胡天這樣的割頭魔王看中,把自家的大好頭顱收割了去收藏,豈不是大大的冤枉?
胡天把這群長老唬弄得戰戰兢兢,心中七上八下,心中卻覺得有些悲涼。很快他就失了興致,丟擲此行的真實目的:“那個黑雲老祖,居然膽敢綁架我胡家的希望。我已經把他殺了,胡空大長老,你卻把你兒子胡地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這個……”胡空卻意外地流露出為難的神情,他小心地看了看胡天,立即垂首遲疑道,“稟告族長,胡地那個臭小子,脾氣古怪,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拿他沒有辦法。他性格自小就孤僻,說話沒有分寸,想要招他來不是問題。就怕言語間衝撞了族長您……”
“無妨。喜好收藏聰慧人的腦袋的時期,已經過去了。胡空你大可放心。”胡天皺起眉頭,不耐地揮揮手,催促道。
“是是是。屬下這就出去,親自把犬子帶上來。”聽胡天又提到頭顱收藏問題,胡空不敢再問,連忙點頭哈腰,退了下去。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