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果父王不選繼位者,待其百年後燕王之位的權力自然由皇帝未當上太子的皇子繼承。'
'這樣啊……'這樣一想,白夏炎覺得燕程峭有點可憐了,因為不論怎麼著,他的地位和權力都會被皇帝的兒子繼承,因為燕殘香並不是他親生,而是當今皇帝的私生子。
想到這一點,白夏炎就由不住的皺眉,他不喜歡這種皇族裡的勾心鬥角。
那天兩人睡覺之前,燕殘香在他迷迷糊糊的和他說了自己的身世,如今想來,當今皇帝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能生生做出這樣的事來。
'殘香!'燕程峭身穿黑色大袍,頭帶不壓於帝王的金玉冠,舉步來到兩人面前,示間身後的僕人為兩人換上繼位時專用的服飾。
燕殘香所穿是和燕程峭如出一轍的黑色大袍,袍邊上繡著金色花紋,只是頭上所帶並非金玉冠,而是一頂翠綠玉冠,以示區分身分。
'早知道這麼麻煩,我就不去和你討這個條件了,真是自找麻煩!'白夏炎所穿是一件黑色和豔紅色相間的長服,像是女子的服飾,最讓他不滿的是自己的頭上竟然還要頂著一個巨大的花冠。
'這東西太沈,給我拿下去!'白夏炎看著那個用金子做成,上邊嵌了不少花的洪亮‘重彈’,一點兒也不想要。
他是男的,可不是女人!
'你可知這可是王妃的鳳冠,豈能兒戲!'燕程峭凌厲的沈聲道。
'炎!'燕殘香對父王皺了下眉,但也轉身回去親自給白夏炎戴上。
'再忍忍,我知你身子近日漸重,可這大典之上,我想讓你與我一起。'燕殘香輕聲勸慰著。
之前,他沒能給白夏炎一個隆生的婚禮,可在他的繼位大典之上,他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夏炎是他的妃,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讓身懷七月的白夏炎來陪自己。
'我是男的,不戴這東西!'白夏炎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現在這個模樣,一個男人大著肚子,還穿女裝,帶鳳冠在上萬人的面前晃悠,說實在的,他的臉有點拉不下來。
'放肆!'燕程峭動了氣,'要給殘香這王位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你當此時可兒戲?!'
燕程峭微帶怒意的臉,讓白夏炎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啊,給燕殘香要來這王位的人是自己,如今他也必須陪他走到最後。
掃掃自己心裡的不快,白夏炎很快恢復正常,走到燕殘香的面前,昂頭道:'親手給我戴上!'
燕殘香一聽,心下高興,嘴角便有了笑意,像個孩子似的從僕人的手裡接過那個鳳冠,小心的為他的炎戴上,最後甚至不顧場合的輕吻了下白夏炎的臉頰。
'遇到你,真好!'燕殘香輕聲道。
'哼,遇上你我可是虧大了!'白夏炎無奈一笑,踩著穩健的步伐,迎向門外那些人的目光。
燕殘香剛要跟上,卻被父王燕程峭擋住。
'出去前,我只說一句,這燕王之位並非吉祥之位,當今皇上時時都在窺測,原本,我並不打算將這位子傳給你的。'
聽過父王這句話,燕殘香才第一次明白,為什麼燕程峭會一直不讓他繼位。
'我會小心,父王!'燕殘香點點頭,心裡第一次從燕程峭那裡感受一絲溫暖,不論未來他要面對什麼樣的事情,他相信自己都有足夠堅持下去的理由。
而到很久很久之後,白夏炎才知道,自己竟然給燕殘香找了個大麻煩回來!
就像燕程峭擔心的一樣,皇帝雖未親自前來,但太子燕無極卻到了。
'恭喜啊殘香,終於繼承這燕王之位。'燕無極是代表著帝王來,自然站得比較靠前,他舉手恭喜,燕殘香也只好回禮。
白夏炎認得燕無極,這個男人還被自己盤問過,他瞅了眼燕無極,心裡不怎麼喜歡這個人的眼神。
'時辰到!'一位禮官站在祭壇上,高聲宣佈著。
燕殘香和白夏炎兩前並行上前,燕程峭就站在兩人的面前,手裡捧關的是一個黑木盒子,裡邊放著的正燕王的王令玉。
'啟祖制!'禮官再喊,一旁有人端過兩杯酒,讓兩人喝下,之後又是一群人在那裡頌唱了一陣,白夏炎站著有些累,不斷的翻著白眼,直到那禮官再次喊到:'傳位!'他才鬆了口氣。
燕程峭鄭重的將手中的燕王玉令交到燕殘香的手裡,眼裡有說不出的矛盾。
雪香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讓他一直平靜的活下去,雖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