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點了幾下,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月牙形的小刀,對準天機的手背就像削豬毛一般一刀劃過,一股黑血頓時從傷口處噴了出來。
“啊,你幹什麼?你想殺了他?”美芬叫道,但被謝國洋給攔住了,“先冷靜點,沒看到天機流出的血是黑的嗎?”
苗苗一臉平靜,輕道:“是活物總會有新陳代謝,抹心蠱潛藏貴公子的體內這麼久,排出的髒物一定不少,身為毒蠱,所排出的糞便都有一定的毒素,若不及時排出體外,時間久了,同樣有生命危險,不用我說,夫人也應該瞭解貴公子近日的身體狀況吧。”
美芬一愣,她說的一點沒錯,天機近來總是體力不支,而且吃的也比往常多許多,很快,本是滿臉緊張的美芬突然臉上大轉晴天,笑道:“抱歉,抱歉,是我衝動,是我不好。”
“甚好甚好,王伯,麻煩你送天機回房,這頓團圓飯能結識苗疆傳人,是我們的福氣。”老爺子安排眾人入座,苗苗也不推脫,畢竟想治療中蠱這麼深的天機,她也是需要時間準備的,很快,苗苗變成了今晚謝家的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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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天機,雖是昏迷,但眉頭緊皺,體內的髒血排出,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胸口在發熱,像是被灼燒一般,腦海裡,似乎有誰在說話,在不停的呼喚。
“太弱了,這樣的你,無法消滅四妖。”聲音如同輕紗飄過,隨之,天機那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第二天,天機睜開眼睛,想起昨晚那個女人,嘟著嘴道:“可惡的女人,害我昨晚中秋都沒能好好玩。”
“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老媽。
“進來。”天機說道。
美芬開啟房門,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見天機臉色貌似不大好,便說道:“兒子啊,老媽知道你昨晚約了朋友出去玩,但身體要緊,來,趁熱吃,新鮮出爐的芝麻糊。”
“還不是那苗疆女子?好端端的我怎麼會暈倒,一定是她施了什麼妖術,這是芝麻糊嗎?”天機接了過來,聞了聞,的確是芝麻糊的味道,嚐了一口,感覺味道有些怪,“怎麼會是這種味道,不會是芝麻粉過期了吧。”
“怎麼會過期,這是新買的芝麻,老媽親手磨粉的,是加了核桃粉的關係吧。”
“是嗎?”天機一臉狐疑的看著心虛的老媽,算了,味道並不算差,既然拿來煮了,肯定是能吃的。
天機吃完後,苗苗走了進來,對著天機就吹了口氣,天機立馬皺眉道:“你這女人,又施妖術。”前半句還鏗鏘有力,但後半句只剩軟綿綿的聲音了,說完,便倒回床上。
“不用擔心,既然你們不想貴公子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迷暈了好。”苗苗望了眼愣住的美芬說道,隨即坐到床邊,將天機的臉轉了過來,只見苗苗眉頭一皺。
“我兒子情況怎麼樣?”見苗苗如此表情,美芬不由得緊張起來。
“昨晚排出黑血,按理來說會全身發燙導致抹心蠱往心臟邊緣繞開才對,但···”苗苗說著,不知從哪拈來的銀針就往天機腹部紮了幾根,說道:“貴公子看來是有神佑啊。”
“怎麼回事?”美芬問道。
“夫人放心,不出三日,便可以將抹心蠱拔除。”苗苗平靜道,隨即便將天機腹部上的銀針悄然收回。
深夜,苗苗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周圍蜻蜓飛舞,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些蜻蜓都在一定的範圍,很有規律的飛行,遠遠看去就像是行星一般,這是苗疆族人特有的結界,而在這些蜻蜓內部談話,不用擔心別人能聽到或是打擾。
突然,苗苗身旁出現了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頭上一根白玉簪,看上去顯得清凡脫俗,這裝扮,正是天機的前世,玖蘭雪。
“哦?苗疆傳人,把我從那孩子體內喚出來所為何事?”玖蘭雪輕聲道。
她整個身軀猶如實體一般,誰都猜不出,這只是前世的一縷魂念。
“不是我,是它。”苗苗指了指掌心上的白色蠶繭,說道。
“蠱王,百年不見,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啦?”玖蘭雪笑道。
“你還笑,當年若不是和你聯手對抗四妖,我會成現在這樣?”蠶繭動了幾下,很難想象,這與普通蠶繭無異的小東西,竟是蠱王,“不過,你比我看來更慘,香消玉殞啊。”
“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陰陽師也難逃命運的掌控,如今四妖蠢蠢欲動,隱隱有復甦的跡象,你我已無還手之力,人間很快會再次動盪。”玖蘭雪如今連個魂魄都不算,她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