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天機扯著結羅發,但很明顯,力氣不夠這些頭髮厲害。
黑壓壓的頭髮將天機的雙手雙腳都給拉了起來,成大字型定在了空中,被結羅發控制的劉澤瑞站了起來正走過來,天機以為這次要大禍臨頭了,但結羅發卻是繞過天機,向門外走去,正感到一絲僥倖,很快,他便驚恐了,一根髮絲從他的鼻孔鑽入體內,頓時,整個身體像抽筋一般無比的疼痛,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折磨,此時的天機,挺佩服劉澤瑞,一個死人,竟然可以和結羅發爭奪身體控制權那麼久,如今換做自己,他能撐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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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司馬俊突然心中一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宗家被結羅發所控制的陰陽師已被抑制住,但頭髮還是沒能找到,只能將宗內所有的陰陽師都集中在廣場,四周的結界更是布了個裡外都三層的架勢,相信結羅發是無法進來的了。
“司馬俊,你幹什麼?趕緊坐下。”執法隊長見司馬俊站了起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絕不能有任何紕漏。
“李隊長,天機候選人恐怕應付不了結羅發,可否申請助戰。”司馬俊表面異常平靜,但心裡早就翻江倒海,一刻都不想就留。
“司馬家的孩子,我看你是多慮了,天機候選人雖然年輕,但在同輩中算是佼佼者,妖化真菌雖然難纏,但相信天機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十長老笑道。不知的人,還以為十長老真對天機的能力十分的認可呢。
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好的,十長老倒是希望天機能和結羅發同歸於盡,那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除了這**煩了。
十長老的想法,司馬俊怎能不知?但這封宗,任何人不準進出的命令是總部所下達,司馬俊身為本家人,不能不遵,他看了看四周那些十長老的爪牙正若有所思的望向自己,也瞧見了司馬如雲正向他輕輕搖頭,司馬俊無奈,只好坐下,但手中的拳頭卻是緊握著,這一動作自然逃不過司馬如雲的眼睛,她輕聲道:“我已經讓李家主派出他的鬼奴去協助天機,不能衝動,你的所作所為,不僅代表司馬家,更代表天機候選人。”
司馬如雲的話點醒了司馬俊,是的,他的確不能衝動,這裡可是宗家,摸了摸頸上的符文,這符文很小,只有蟻一般大,雖然只有一個標誌,但足以代表一切,這,便是所羅門王的契約印記,所羅門印,若此時因自己的怒氣而讓契約暴走,那麼周圍的宗家人必會非死即傷。
“謝謝姑姑。”司馬俊向司馬如雲點頭感謝道。
司馬如雲也微笑點頭,她知道司馬俊早熟,很多事都不用她操心,但唯獨那個人,天機,是他致命的弱點,更何況,司馬俊的身份····
宗家禁地內,原本被萬鎖困住的臨風已是不見人影,只留下冷冰冰的混金鎖在空中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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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天機此時只覺得身體猶如墜入了冰窖,不知何時,月亮當空,月光的柔和對映了進來灑在了黑色的頭髮上,頭髮如此的秀麗,但卻不知這是殺人的秀髮。
“啊····”天機慘叫著,內心深處竟然在不停的呼喚那人,只見在朦朧的月光中,一個人影破窗而入,是他麼?
“是我,我來了。”
“臨···臨風?”纏住天機的頭髮被臨風盡數砍斷,手中的血月冒著紅光,正如同它的主人正在暴怒,他可以放棄一切,但絕不能有任何人傷害那抹他珍惜的倩影。
臨風抱著暈厥的天機,他正和結羅發爭奪肉身,已經無力感知外界發生的事,握緊手中的血月,這把紅色的劍,是百年前,玖蘭雪贈與他的,那時正血月當空,而玖蘭雪更是因為當天生日,全身劇痛無比,根本無法抵擋即將到來的妖魔邪芬,那晚,一切宿命的根源,他不後悔做一個守護騎士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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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神靈塔內。
“深秋,嚴冬,你們留下護好神靈塔,本座去去就回。”大祭司說完,身影消失在塔中。
“是,大祭司。”兩女恭敬道,隨即兩人的身影隱藏在塔內的兩根大柱上。
午夜時分,宗家總部再次下達命令,由於結羅發至今未找到,0點一到立刻執行大清洗。
這命令一出,所有知情的陰陽師震驚了,就幾根頭髮,至於麼?
大清洗,是宗家遇到像是病菌之類,無法即使處理所採取的天火消毒,天火有兩種,一種來自太陽的金色之火,一種來自月亮的幽蘭之火,不管是哪一種,其威力絕對難以估計,有讀過宗家歷史的陰陽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