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摩新唇邊浮起一個淡淡的笑意。
「嗯,我知道。」
「所以,沒有人能替代他。」
「是的。」
「然後…在某一天…我親手殺了他。」夜摩新的語氣淡而無波,似是在敍述,也似是在追憶,平和、帶著一絲飄渺。
聞言,鳳堂邑言的身體微微僵住,他從沒想過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我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
「…小新。」鳳堂邑言把纖長的五指輕輕覆上自己身前纖巧的手。「我也可以做小新的哥哥喔。」
「鳳堂…?」突如其來的諾言,使夜摩新不覺一愕。
「小新叫我做『鳳堂哥哥』就好了~如果南是大哥,那我就來當二哥吧。不過記著,我可不是南的替身啊。」
「鳳…」夜摩新有點猶豫。
「是邑言哥哥。」鳳堂邑言堅決的糾正。
「可是我…」我…
「有一個這麼漂亮可愛又厲害的弟弟真叫人高興呢~你說是不是?」鳳堂邑言笑說反問。他是真的這樣想的哦!
「我…邑…邑…言…哥…哥…」身後人以細如蚊蚋的聲音顫顫的叫著,本是不安絞捏著的雙手微微鬆開了一點力度。
鳳堂邑言看不到他的臉,不過他知道,他哭了。
塊堤的淚水溼透了他的衣衫,也莫明的揪痛了他的心。
《惡魔之少年》4--第二章 紫羅蘭花
第二章
「主人。」一個穿著聖令撒羅制服的學生單膝跪了下來,黑色亮麗的頭髮垂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舉動使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被喚作主人的人就站在他面前,霸氣不羈的凌厲氣勢直從他的身上自然散發,如老鷹般深沈的黑瞳冷冷的盯著身下人,彷佛沒有任何情感的臉上勾勒起一個美好的弧度,那笑容與他的俊顏出奇地非常合襯,但卻美麗合適得近乎一種恐怖的味道。
「你的報告?」異常的地好聽的魔魅嗓音柔聲問。
跪在地上的學生纖身開始細細的抖了起來下來,口結緊張的回答:「很…很抱歉!我們還沒找到…」
「還沒找到?」邪倭的聲音倏地低了一度,使得那學生更加心驚。
「真…真的非常抱歉!請主人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那學生一咬牙。
雖然要在說出口的時間完成任務不太可能,可話已經說出口,收也收不回來,加上這樣的狀況再維持下去自己的下場也是一樣,索性豁出去了!
「呵,那真叫人『期待』啊。」雷憶廷似是聽到一椿笑話似的哈哈的笑了起來,諷刺的話語使學生低下頭的臉色更是難看。「你是認為你辦得到下承諾,還是根本在拖時間呢?」
「我…」藤縞離顫聲的只能發出一個『我』字,其餘的話全都因他的強勢而吞回喉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面對下屬詞窮,雷憶廷也區空見慣,他只是冷笑了聲,便旋身踏步而去,拋下這麼一段話回盪在除了藤縞離之外空蕩蕩的三樓廢棄音樂室:「無論怎樣也好,給你們最後三天。再做不好,雷家有雷家的門規,雖說這是歷年來無人成功過的命令,但現今我既然親自來督促你們,你們理當不能空手而回,不是嗎?」
『啪』。
在房門被甩上的剎那,音樂室頓時漆黑一片,只剩下藤縞離一人抖動著滲出了一身冷汗的身軀,平時氣焰旺盛、被責罵就會立刻反駁的暴躁少年立時瞬間消失。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失敗!
為了自己…也為了真…不可以…不可以輸給那個殘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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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爽朗熱情的男中音自背後揚起,真飛鳥邊將物品放回桌子裡邊微微回首,不意外地看到那張如常一樣充滿朝氣的俊秀小臉。
「白刃,午安。」真飛鳥回以一貫的陽光笑顏,可不一樣的,他說話的聲線中少了些精神。
真是怎麼了?
血鳴白刃不解的看著與平時無異,卻又有點不同的真飛鳥,赤瞳中有著疑惑。
哦,對了!
「真?你是怎麼了?怪怪的…對了!你為什麼不去修學旅行啊?身體不舒服嗎?現在還有沒有事哦?」剛從一年生為期一星期的修業旅行回來,血鳴白刃的俊臉上自原本的不懂變成了滿面擔憂。
對上那純真的小臉,真飛鳥沒輒的笑了笑,本來厘在內心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