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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力,方不負這些年的準備和族人所託。”說到後來,語調逐漸肅

白鬱亦點點頭,兩人之間早已無需多餘的言語,默契自成。

轉入正題,楚泓將如今的形勢逐一分析挑明。事情交代完畢,兩人商討片刻,白鬱很快告辭離開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屋內重新恢復寂靜。楚泓終於鬆了一口氣,身體晃了晃,彷彿支撐不住一般。扶住桌子,順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長吸一口氣。他拉開掩在手腕上地衣袖。纖長有力地手腕上。三個指甲蓋大小地圓點帶著詭異地紅色。像是濺上了三滴鮮血般醒目。

接觸到空氣地涼意。楚泓身形禁不住微微顫動。他拿起剛剛配製好地藥水。正要塗抹。動作卻忽然一僵:“怎麼又回來了?”

“我忽然想起。剛才你身上地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所以很想問問是什麼藥材。”不知何時。重新出現在他身後地白鬱若無其事地說道。“若不回來。怎麼會看到你這幅樣子?”

“哈。真是瞞不過你地狐狸鼻子。”楚泓苦笑一聲。道:“前些日子煉製一種危險地藥材時。不慎受傷了。不必擔心。我自然會照顧自己。”

“煉製藥材?什麼藥材能有這種威力。若不是功體受創。豈會我進了屋子你才察覺?”白鬱不滿地衝前一步。一把拉住他地手。

毫無防備之下。楚泓身形一晃。險些摔倒。白鬱神色一變。連忙將他扶住。感受到懷裡強壓顫抖地身體。白鬱真正吃驚了。他很清楚楚泓堅定隱忍地性格。若不是真正痛疼到極致。絕不會如此失態地。

剛才他議事的時候就聞到楚泓身上隱有藥味,但他表面上談吐自若,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所以白鬱也沒有當麵點破。而是離開之後又偷偷折返回來檢視。本以為他只是意外受傷,但想不到會這麼嚴重,連他潛入屋內都沒有發覺,顯然是影響到功體了。

連忙扶他坐下,白鬱執起他的手,扯開袖子,腕上刺眼地血印立刻映入眼簾。

“這是怎麼了?”他疑惑地看著楚泓。

“一時大意而已。”楚泓緩過氣息,苦笑道,“是那天濺上的血跡。本來是擦去了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幾天之後就又重新出現。時隱時現,痛疼不已。”

“那天……這是她地血?”白鬱動作一僵,怔住了。

楚泓將手腕從他手中緩緩抽出,低聲道:“不必擔心,以我的功力,還能夠壓得下。”

白鬱搖搖頭:“就算是純陰至陽的血脈天生帶有純淨靈氣,也絕對不會有這種效果的。除非是天生血中帶毒,或者有符咒,或者是……”

“可能的推測太多了。”楚泓打斷他的話,嘆道:“沒有驗證,這些不過是憑空揣摩。”

沉默片刻,白鬱低聲道:“我今晚去一趟玉青峰,將她的身體尋回,也許……”

楚泓聞言神色一變,抬起頭來:“你說什麼?!你之前沒有替她收斂?”

“沒有,她不會希望見到我的。”白鬱黯然搖搖頭,轉而看見楚泓震驚的臉色,他剎那間醒悟過來:“你已經去找過了!難道,身體……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除了你我,有誰知道她地位置?誰帶走了她的身體?”白鬱難以置信。

楚泓神色依然平靜,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他從未如現在這般深切地感受到,有一種他無法推測,也無法捕捉的力量,正在看不見的地方,緩緩推動著整個事態的發展。

到底是誰?到底是哪隻手?在撥弄這一局,讓看不見的暗潮更加洶湧……寒冷的雪夜之下,正有兩人正揮汗如雨,勤奮於某項極原始的勞動……鋤地。

一鋤頭敲在地上,黎玥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十足的煩躁不安:“找到沒有?”

伴著她地呼喚,一隻灰頭土臉的糰子土撥鼠一般從地裡拱出來,大耳朵耷拉著,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沒有?!你仔細找過了嗎?”黎玥難以置信地問道。

感受到主人龐大的怨氣,糰子往後面縮了縮。

“黎玥,你不要為難它了,預備糧不會撒謊的。”謝東儀從旁邊的岩石上跳下來,安慰道,“這方圓十里的範圍我們都已經挖遍,肯定是沒有了。”一邊說著,他彎下腰。預備糧像是受壓迫的農民終於迎來了解放軍,趕緊哧溜一下竄到他的懷裡。

身體怎麼不不見了?找不到身體,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換不回來了!一陣寒風吹過,黎玥只覺萬念俱灰,寒氣沁骨。過度勞累之下早已靈氣耗盡的身體更加虛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