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呻吟聲,以及打罵歡笑的淫靡動靜,一直站著的男人實在挺不下去了,只得怯怯地開了口。
這不是誰的家,這是“紅燈籠”夜總會,就是女歡男淫的地方,小姐是客,而他們則是陪客的工具,早早就認了這個做工具的命了,就算有些不安分的念頭,也得是碰到合適的主兒才能滋生流露,看著眼前這位……不管怎麼樣,總坐著可不是好事啊,他實在等不了客人再這麼坐下去了。
“啊,還有這一說法啊,那你過來!”
其實白霄也清楚不能這麼幹坐一宿,畢竟是漫漫長夜,總要把這男人處理了,自己才能安心休息啊。
那男人聽到白霄的吩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扭著細腰,走到了白霄身前,做了一個媚人的姿勢就要撲到白霄的懷裡。
白霄皺著眉,伸手推開,然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說:“你坐這兒吧。”
“這……是!”
那男人顯然沒想到白霄叫他過來,竟是讓他坐的,卻不是擁他入懷,進入前戲的,這有點不附合常情,所以即使是坐下了也是忐忑不安的,暗暗地盤算著如何讓客人上了自己的道。
“我今晚不太舒服,酒有點喝多了,也沒有什麼心情和你玩……”
白霄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那人便忍不住了,急切地打斷,說:“沒關係,既然小姐不用奴侍候您玩,那奴……奴侍候您更衣,奴的床上功夫也是很好的,您試試就知道了。”
臨場換人
以前就聽人說過“明騷易躲,暗賤難防”,所以,白霄極少涉及歡場,並不是要以正人君子標榜,也不是假裝清高,而是……真的厭煩這種環境,也不喜歡這裡的人。
剛才的那個投懷送抱,要是換作是澤吾給的,白霄早就樂得享受並回以深深的吻,可惜,物件不對,什麼心情也就隨著沒有了。
“一定要做點什麼,你才好交待嗎?”
又坐了片刻,白霄約摸著時間大概可以了,聽起來像是關心地問著坐在旁邊早已經神情慌亂的男人。
“是,小姐!”
羞羞怯怯的聲音連累著拋來的媚眼,換作別人早就酥了半個身子了,可惜白霄偏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人,看到了也只當沒看到。
這裡的人有什麼心思有什麼舉動,遇到什麼樣的客人又要說什麼樣的話使什麼樣的招術,白霄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教導他們的人早就把他們教的表面上楚楚可憐,心地裡……不一定亂成什麼樣了。你要是信了他們的話,那就是自投羅網、無可就藥地傻了。
“那你跟我過來!”
白霄很優雅地站起,向暗閣的門口走去,那男人還以為終於說動了白霄,一片歡心地跟在白霄的身後,前後走出了暗閣。
男人想著白霄定是上外面挑選玩弄的工具,心裡雖然有點怕,卻比之前安了心,眼看著這客人也像個斯文人,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地的。剛剛還聽她與其她幾位客人談話,說她好像還是個新手,只要自己可以把握得住,或許是個機會吧。畢竟自己還年輕……
可出了門口卻發現白霄根本沒有站在掛著工具的那面牆上,而是推開了另一個隔間的門,惚恍聽到裡面有人忿忿地罵,“誰這麼不長眼……”只是這話還沒有罵完,就變成了“嘻嘻”的笑,換成了一聲嗔道:“小白啊……”
“進來啊!”
白霄扭頭去看,才發現那男人停在兩個隔間的中間,正用茫然失措的眼神看著自己。
自己吩咐過後,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膽顫,回應道:“啊……是……是,小姐!”
白霄冷笑,這時聽這男人的膽怯之聲可比剛才在暗間裡時,顯得要真誠許多了。
馮伸的暗間一片凌亂,滿地稀奇古怪的工具,牆角處並排點著的十根蠟燭很是晃眼,再看馮伸摟進屋裡的那兩個男人此時更是一片狼狽。
其中一個被倒吊在暗閣中央,另外一個被綁成一個古怪的螳螂造型,真難為馮伸能想出如此創意,也佩服那名被綁的男子的身體柔軟成度,兩個人雖然被綁的姿勢不同,但身上卻全都遍佈著青青紫紫、紅紅白白的痕跡,此時正輕重不一地發出難耐的呻吟。
“你進展的速度蠻快的啊!”
白霄說著嘲弄馮伸的話,唇角卻挑出微微的笑意。
“哪有啊,哈哈,已經慢不少了,小白過我這屋裡來是有事?”
馮伸瞄了一眼跟在白霄身後進來的男子,大概明白了些,往白霄的身前湊了湊,才又說:“你該不會是找我幫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