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而是十年前那個晚上的第一眼,——自己托起澤吾下頜的那一瞬間,這男人就已經在自己的手心裡了。
“真的?澤吾就知道霄不會撒手不管的!”
聽了妻主說已經按排好一切,澤吾才算放下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真正地閉上眼睛,頭還順勢地歪了過來,倚到了白霄的肩上,那麼一沾,便熟睡了。
聽到肩頭傳來的微微的酣聲,白霄忍不住翹起嘴角,這世間對自己能完全信任、對自己的話不做一絲疑慮的人,也只有自己肩頭擔著的這個笨男人了,再也不會有第二個。
這樣一想,心頭就是暖暖的,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因此放棄了這一界的市長競選——也是值得。
坦爾市是爪翼國最大的城市,也是當時這個時空最大的城市,有著復元時空所能展現出的所有繁華,集聚於一身,向來是世界人民公認的潮流之都。
下了飛機後,白霄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還有些沒睡醒、滿眼迷糊的夫郎澤夫,隨著人群步出了安檢通道。
“霄,我們不去秦小姐那裡嗎?”
機場外刺眼的陽光,總算是讓澤吾漸漸清醒,聽到妻主正對著攔下來的那輛計程車車主說要去“陽光假日”酒店,連忙在旁小聲地問道。
“不去,這次旅行是我們自己的,我們誰也不找,只有我們兩個。”
原先的同事、現在的好友秦琪確實住在這座城市裡,自己每次來坦爾市也是會去看望她的,但這次不同,這次不想讓任何人摻進她和澤吾之間,只想要一個屬於她們兩個的空間,單獨的。
“噢!”
澤吾悄悄地點頭,已經全然明瞭妻主的心意,心裡也頓時癢了起來,像是有隻小手再撓著,還又甜甜蜜蜜地難以自持。
白霄在帶著澤吾來之前,就已經透過電話,提前預訂了房間,其實預訂的不只是房間,還有房間裡一系列的按她要求提出的小花樣,比如燭光晚餐,比如燭光晚餐裡的紅酒,還比如……那房間裡自帶的碩大的溫泉浴池。
“霄,不要……不要弄了,求……求你……”
幾乎沒有喝過酒的澤吾,沾了白霄哄騙他喝下的一小杯紅酒後,一張清秀的容顏便似那紅酒的顏色一般,醉人心神了。
微微噘起的雙唇,說著哀求著白霄的話,卻無力阻止著白霄在他身上游移的手。
被無情拋棄的長袍鬆鬆垮垮地堆在地板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主人被撕掉溫良麵皮的色魔……調戲著。
“澤吾乖,忍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打算著吃過燭光晚餐就抱著自己的寶貝夫郎去洗鴛鴦浴,其中當然要少不了一翻柔情蜜意。
誰曾想,只是一小杯紅酒,就把自己的寶貝夫郎撂倒在地,瞬時變成了軟綿綿的、沒有骨頭的爬蟲動物,還不停地扭搭著躲閃自己,和自己玩欲拒還休,那好吧,自己也只能順應天意,變成披上狼皮的……其實還是狼。
“霄,澤吾覺得天地璇轉,澤吾會不會……死啊?澤吾好捨不得你啊……”
迷離的眼神伴著真有幾分低泣的語調,好像在和白霄唱決別詩。白霄卻只當沒有聽到,一把把躺倒在地、已經被扒光光的笨蛋男人抱起,藉著猛勁,迅速往洗浴間移動。
只可惜還未轉過客廳的玄關,基本已經喪失了神智的澤吾,開始本能地掙扎起來,像只滑手的泥鰍,一下子從白霄的懷裡掙脫,掉到了地上。
幸好這間豪華套房裡鋪著厚厚的地毯,否則白霄一定會心疼死的。
“澤吾……”
即使如此,澤吾掉到地上的那一瞬,白霄也反射般地跟著撲了過去。
“霄,澤吾……澤吾好喜歡你啊!好喜歡……”
白霄的身體剛欺近澤吾,本是側倒著的澤吾竟猛地翻身過來,雙臂緊緊勾到了白霄的脖頸間,嫣紅的唇也隨之堵到了白霄的唇上,於是,這場本應發生在溫泉池裡的浪漫一幕,就這樣不合時宜地上演了。
也因此第二天早上,便有了這樣的一場景象,避免不了地上演。
“霄,澤吾求你了,把這張地毯買下來吧,要是讓……讓別人看到了,澤吾……澤吾……沒臉……活了!”
完全清醒過來的澤吾,看到暗紅色的地毯上,一片狼藉,也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暗紅色上大片的汙白,想忘掉都難啊……
與往日不同的自己,纏著妻主要了一次又一次,那副不守夫道的浪蕩模樣……,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