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甜主任說的,雖說哥哥的身休有一點微不足道的缺陷,也稍稍過了適嫁的年齡,但哥哥畢竟是新婚,而甜主任怎麼說也是續絃,又有兩個不懂事的孩子,所以,我向她提了要求,聘禮咱家可以一分不要,但名份……必須要有,她也答應了,會帶哥哥去民法局登記,以正夫之禮娶哥哥過門的。”
白霄的話說完,白霧驚得瞬間抬起了頭,幾乎在這一刻裡,眼淚就要湧出來了。
“妹妹從來不覺得哥哥比別的男人差,咱們白家雖不是名門旺族,卻也是正經人家,哥哥也是知禮守德的賢良閨閣,這樣的名份才能般配,咱們並不高攀。”
在深刻了解了這一時空的諸多惡俗後,白霄考慮的事情也就更多,涉及得更詳細了。
哥哥性子軟弱,若沒有一個正經的名份,即使甜主任不會虧待,誰知道將來甜主任的家人會不會難為。儘可能把一切潛在的變數都算進來,得出的結果,就是必須要哥哥成為“正夫”。
“妹妹……謝謝!”白霧哽咽了許久,想要說的仍是沒有說出 來,千言萬語,也只能匯成“謝謝”兩個字。
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堂堂正正地嫁出去,還能有一個正夫的名份,妻主還是才華橫溢的稅務師大人,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妹妹的籌謀,將來的生活終於可以不用再像以前一樣,低沉而毫無希望了。
“嗯,既然哥哥也覺得好,明天我給母親發電報,讓他們在這幾日趕回來,婚禮趁著九月初的天好,就抓緊辦了吧,至於細節,不用哥哥操心,我去找甜主任商量,哥哥若是想買什麼新衣服之類的體己物,就和我說,這幾天閒暇時,我會陪哥哥買的,不要不好意思,我們是親兄妹,呵呵……不過妹妹想要是甜主任有時間……陪哥哥……那就更好了。”
自己這一世的手足,也只有白霧了,他的婚禮白霄想盡自己的所能,辦得周到些,不想讓這個已經委屈好多年的人,在人生最重要的時間再受委屈。
“嗯,都聽妹妹……”細如蚊蟻的回答,若不是白霄的耳力向來好,還真聽不清楚,剛才由於驚而抬起的頭,此時又是紅得幕布一樣,並又窩回了胸裡。
深夜,白霄摟著澤吾,久久不能入睡。
“澤吾,最近我忙,也沒來得及細問,藥按時吃著嗎?還有我吩咐的藥膳什麼的,沒有停吧?”
“嗯,都吃著呢,霄沒說停,澤吾哪會私自停,霄,澤吾是不是得吃一輩子啊?”
澤吾扭動了一下一直不見長肉的清瘦身體,在白霄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細長的眼睛在問到“一輩子”時,忍不住睜大。
“不用,等澤吾養好了,就不用吃了。”
白霄哪捨得讓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吃藥,這一個多月裡,即使事情再繁忙,也從來沒有忘記帶懷裡的人去醫院做檢查,幾乎每週都去,醫生也說澤吾現在的身體比以前強了許多,卻也只是對比以前,和正常健康的男人,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的。
“昨天,哥哥還問我,霄是否……是否要過我了……”
澤吾也知道白霧對自己一直很好也很照顧,可白霧必竟是白家的人,而自己的妻主又是白家惟一的女子,哪一個白家人的眼睛不是盯在自己的身上,可自己也真是不爭氣……這身子還是廢物一具。
“那你怎麼回答的?”
把白霧接來的那天,白霄就已經想到白霧會問這些事情的了,即使白霧同情澤吾,不難為澤吾,可不代表著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也會可憐澤吾的,這些問題多半都是父母交待白霧問的,所以,白霄也針對了父母的脾氣,提前把答案交待給了澤吾。
“澤吾按霄教的說的,說霄已經要過澤吾好幾次了,還說霄並不著急要孩子,想等事業更穩定一些,再考慮,但哥哥勸我,讓我能要就要,說我的年齡一天比一天大,再過幾年會更不好要的……”
澤吾心知肚明白霧是同情著自己的,才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若是白霧一但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勸自己,同情自己呢!
澤吾落寞地垂下眼簾。有些現實,總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卻還是無法避免地出現在頭腦裡,像陰影一樣可怕,揮之不去。
“澤吾,別擔心,也別管他們說什麼,他們影響不了我的想法,你只要按我說得做就好了,真要是他們問急了就推到我身上,我自會答對他們的,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保持心情開朗,按時吃藥,養好身體,還有,多和鬱兒聯絡情感,你是當父親的,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要是連他都籠絡不住,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