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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是想過臨走之前找秦琪和馮伸喝一頓的。

可惜的是那晚的酒,白霄竟越喝越清醒,怎麼都醉不了,眼看著馮伸和秦琪醉得都快要跳脫衣舞了,甜杏也醉得不成樣子從旁起鬨,自己的意識卻像高山流水一搬的傾瀉明遠,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咖啡。

這三個人明明說是給自己設送別宴,卻一個又一個的接連倒下,需要自己照顧。

折騰近一個時辰,來回酒館好幾次,總算把三個醉貓送回各自的家了,白霄這才長出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家,並在這個過程裡發現一件意外的事。

那就是送馮伸回家時,白霄剛想摸馮伸的鑰匙開門,門卻從裡面被開啟了。出來的人竟是馮伸上次從“暗”酒吧帶回的那個奴隸,這可是出乎白霄意料之外的,那男人能活著倒沒有什麼可說,可那男人竟活得那般精神,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難不成是馮伸動了心,手下留了情……

進了家門,白霄還在想著這件事,只覺得越想越好笑,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就知道不管多晚,只要自己說過會回來,澤吾就會一直等著自己。

這樣固執卻又溫柔的守候,像一條綿長的小河,註定要長期滋潤某顆原本淺淡卻被迫變化著的心。

“霄,我們真的要離開嗎?”

懷裡的澤吾眨著細長的眼睛,望著沒有掛上窗簾的視窗,外面是漆黑一片,連顆星星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看得是什麼。

“是啊,你不想離開嗎?”摸著澤吾圓潤的耳垂,白霄柔聲地反問道。

“澤吾自己沒有什麼想與不想的,澤吾是怕霄不捨得,霄是知道的,對於澤吾,只要有霄,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不管妻主去哪裡,只要妻主肯帶著自己,自己便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了。自己只是覺得妻主,她應該……應該會捨不得的吧……這裡還有她的親人、她的朋友、還有那麼多值得留戀的東西……

“小笨蛋,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哄妻主開心了呢?”

“哪裡是哄,澤吾說得都是真心話啊!”

澤吾很認真地說著,扭過來注視著白霄的那雙眼裡帶著一點委屈,逗得白霄忍不住笑了起來,便把澤吾擁得更緊,很想說出 口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蘊藏在壓力裡的道理便被全部壓在心底,再不會有說出 口的想法了。

“明天早上我先帶你去醫院複診,然後帶你和鬱兒回母親家,等從母親家回來,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好啊,都聽霄的!”

現在在聽到“醫院”兩個字,澤吾早已經沒有第一次聽到時的驚恐不安了。

從第一次被白霄強行帶去到現在,那個地方也去過四、五次了,每次都是例行檢查,漸漸也可以安心地聽著醫生說自己的身體恢復到哪種程度了,還需要再做什麼樣的努力,把醫生交待的話都一一的記下來,回來後,在妻主的監督下,乖乖聽話地去做。

以前覺得生病是一件嚇人的事,特別是得了這樣的病,成了人人眼裡的廢物,註定會被嫌棄的,可現在卻覺得生病也挺好的,可以被妻主捧在手心裡的仔細呵護,竟讓自己有種錯覺,自己不但不是廢物,還是塊寶,當然,只是妻主一個人心中的寶,不過,可以這樣也就足夠了。

“不過,霄,母親大人和父大人親要是知道你走那麼久,一定會擔心惦記的,霄也一定會惦記他們,不是嗎?那霄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雖然妻主的決定,自己都會無條件服從並支援,卻還是想不明白妻主為什麼一定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僅僅是為了幫助朋友嗎?於是忍不住繼續想剛才想的事情,把問題問出口了。

“母親和父親現在還年輕,身強體壯,且還有嫂子在,各方面條件是容得我們走一段時間的,可一但有一天他們老了,我們就哪裡也不能走了,就要留在他們的身邊照顧他們,澤吾,為妻這麼做自然有為妻的道理,你以後會懂的。”

那些剛剛被拋在心底深處的壓力和道理又一次被澤吾引出,卻也又一次被白霄壓下。

不是不能和澤吾說,而是不想說,如果告訴澤吾,自己背井離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澤吾倒是肯定會被自己深深感動,可感動過後呢?

澤吾那麼善良純靜的人,要是知道是因為他,才讓妻主有了暫時拋棄這裡的父母,去遠方闖蕩的想法,一定會良心難安,鬱鬱寡歡,背上沉重的心理負擔的。

自己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聽到某個男人在做某件事時卻對某個女人叫囂著,自己如何如何努力做,不是為了他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