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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這個位置,卡洛斯也沒打算逞強,就著阿爾多的手吐出了一口淤血來,瞄了一眼手背上若隱若現的法陣,揮開了阿爾多的手,嗓音有些沙啞地問:“路易,肖登夫人和你在一起麼?”

路易整個後背的衣服都被劃開了,露出傷痕累累的後背,那讓隨行治療師艾美尖叫起來:“路易大人!”

路易沒理會他,點點頭,簡短地說:“治療師們,跟我來。”

肖登夫人傷得很嚴重,加上年紀大了,身體並不像年輕人那樣容易恢復,很快被治療師們包圍。伽爾一直陪在旁邊,直到治療師告訴他肖登夫人沒有生命危險,臉色蒼白的男人才勉強點了點頭。

路易則被艾美強行按在一邊坐下,細細地用棉籤蘸著淨化水擦拭著他近乎赤/裸的後背。

“你的腿又是怎麼回事?”阿爾多檢查完了卡洛斯被他自己劃開的手掌,又皺著眉蹲下去,翻開卡洛斯被燒焦的褲腿。

“不用了,閣下。”卡洛斯往旁邊退了一步,生硬地說,“怎麼敢勞煩您?”

“別動!”阿爾多狠狠地一皺眉,太陽穴突突直跳,整整半天的擔驚受怕,幾乎把他勉強壓抑的情緒逼到了絕路,連掐死這混蛋男人的心都有。他避開傷口,不容置疑地握住了卡洛斯的腳腕,譴責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弄的?”

卡洛斯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好吧,我使用了一個法陣,大概記錯了幾筆,然後它就著火了。”

“……”阿爾多伸手去掏淨化水的手一頓。

過了片刻,金髮的男人才嘆了口氣,掏出絲絹擦,小心地擦拭著卡洛斯赤/裸的小腿上灼燒的傷痕。

“真有你的。”即使心裡再怎麼偏愛,法陣大師還是感到對此實在無話好說,於是只得最終有氣無力地擠出了這麼一句含含糊糊的感慨。

“好吧,咱們現在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神色嚴峻的伽爾走出來,順便給了卡洛斯一個放心的眼神,“謝謝,卡爾,她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

“傍晚的時候有人報警,說自己的女兒失蹤了。”路易臉上不掩倦色,被艾美的包紮的手勁弄得悶哼了一聲,“麻煩你,嘶……伯格先生,輕一點。”

艾美哼了一聲:“我多希望你是在另外的場合這麼哀求我啊路易親愛的——居然被傷到後背,梅格爾特教官兼祭司大人不是實習生吧,也知道這很危險是吧?麻煩您在保護別人的時候考慮考慮自己的承受能力行不行!”

被調戲的路易寒著臉色忽略了他,接著說:“我們開始緊急搜查,事實上肖登夫人警告過我們關於‘打鼓師’的事,但是我們都低估了打鼓師的破壞力。”

“你們在林子裡被分散開了?”卡洛斯問。

“對,我想我們是被捲進了‘界’裡。”路易嘆了口氣,轉向伽爾,“包括你媽媽——由於她自告奮勇地做了我們的嚮導,所以那時候我和她一起走在隊伍的最前端,我們最先遭遇到了‘打鼓師’……幸好肖登夫人在和你們聊過以後,就查閱了很多的資料,算是有些準備,我們勉強從它手上逃脫,肖登夫人和我都受了傷,她年紀大了,實在不適合冒險,我就用法陣把她藏了起來,再去尋找其他人,但是你們知道,法陣的力量在‘界’裡會被壓抑到臨界值,幾乎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我不敢走遠,直到看到了一個疑似同伴的訊號。”

“是啊,為了那個訊號我差點燒了自己的褲子。”卡洛斯說。

“等等,卡爾說過,”伽爾插/進來,“打鼓師之所以被分為二級,就是因為沒有‘界’。”

卡洛斯一宿沒睡,眼睛有些發乾,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嚴格來說,那並不是一隻打鼓師,當中還有一隻藏珠蚌。”

“什麼?!”

“你確定?”阿爾多也抬起頭來。

“基本確定,我和它交了手。”卡洛斯說,“但是被我砍成幾段的那具屍體上並沒有找到藏珠蚌,我不知道它到底是附在了哪裡,也可能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跑了——另外關於‘界’的事,我說不大清楚,沒有藏珠蚌和打鼓師共生的先例,也沒有它們二者中的任何一個成功地結出‘界’的情況,昨天晚上我還懷疑是不是有第三隻迪腐,可惜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它出沒的跡象……”

阿爾多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揪住了卡洛斯胸口皺巴巴的衣服,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你一個人在‘界’裡面對兩隻未知共生關係的……至少二級以上的迪腐?卡洛斯,我可是昨天才說過你有分寸。”

卡洛斯一把掃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