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管是值神還是墮落值神,都是敵人。
“舊曆主宰,他們對抗的到底是什麼?”
秦澤隱隱感覺到,黃金歷手稿本質上,是帶給“玩家”們情報,通關的規則。
就像之前的不能說,不能看,不能聽,如果沒有這些情報,去了某些地方必死無疑。
他直覺上,舊曆主宰是站在“玩家”這邊的。
但偏偏,舊曆主宰似乎是懟天懟地的那種。
“巨大棋盤上的博弈麼,那麼我們就是資源……是棋子。假如我們是玩家,我們存在改變某些東西的能力,””
“目前,外神沒有搶奪玩家的手段。”
“這些外神,似乎避開了某場戰爭,導致它們雖然很強,但卻不具備蠱惑玩家的手段。”
“除非玩家開啟了某種很特殊的行為,且存在犯忌,還必須是扭曲級別的犯忌,比如我之前那次拜佛。”
“而墮落值神,存在蠱惑的手段,很直接,違背規則就行。”
“但值神……我一直不知道值神的手段是什麼。”
“墮落值神是某場戰爭的戰敗者,戰敗者尚且有權柄,那麼值神作為歸順者呢?”
種種疑惑浮現在秦澤的腦海裡。
但這些疑惑,無從解答。
“說到底,我也只是個異人罷了,有些東西,對我來說還是太早了。”
“但假如我前往值神屬地,這位第七值神·迷宮王爵的領地,是不是就能夠找到值神的秘密了?”
“值神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或許就可以透過下次徵召來探索。”
秦澤當然知道,舊曆主宰似乎是“前朝餘孽”。
舊曆主宰雖然聽著像是舊曆一脈的,但目前看來,那些舊時代的強者們,被冠上這個名號,就像是某種戰敗者的烙印。
秦澤搖了搖頭,繼續看迷宮王爵的情報:
“人心其實是最大的迷宮,迷宮王爵很弱很弱。”
“它甚至不該是第七個值神,但它作為迷宮的主人,在那個幾乎不可能被找到的迷宮裡,它也算是無敵的存在。”
“簡單來說,第七值神,是一個龜縮在殼裡的神,它如果不願走出殼,就很難打敗它。”
“而誤入迷宮的人,有可能在迷宮裡淪為奴隸。”
“它會定期派出奴隸,尋找擴大迷宮的辦法。”
“既然自己不能離開迷宮,那就讓普天之下,皆為迷宮。”
“這就是它的擴張之道。和其他值神的征戰殺伐不同,第七值神的擴張之道……就是搞基建。”
“但也別小看就是了,總之,那個迷宮很難搞,如果不具備一定特殊能力,迷失在迷宮裡,是肯定的。”
“在你刷到徵召級別的忌諱之前,你最好透過趨宜行為,或者某些特殊的職業者,找到類似於羅盤一樣的東西。”
“小世界裡有聖誕老人,或許你可以嘗試找到聖誕老人。”
“至於迷宮的特點,我只能告訴你,要慎重選擇。”
“迷宮裡,你的方向感,認知,判斷,都會被幹擾。這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迷宮。這是一個浩瀚的世界。”
“而你們要進入的,是世界的中心。”
“好了,以上就是本次黃金歷手稿·急件的內容,是不是覺得我好像還活著……”
“但其實啊,這是一條來自久遠時代的資訊。”
“祝你好運,舊曆者。”
秦澤合上了手稿。
擺在他面前的選擇有兩個——
第一,燒掉手稿,拒絕下次徵召被拉入值神領地。
顯然,自己嚴重低估了值神。雖然雙頭部族的信物在自己這裡,但值神的“好壞”,得徹底重新評估。
所以燒掉手稿,做個如往日一樣,穩紮穩打前進的舊曆者,或許是不錯的。
畢竟,人的一生何其短暫。
自己也不是要揹負什麼拯救世界的命運。
直覺告訴秦澤,下一次徵召,如果真去了迷宮,很可能回不來。
但秦澤掙扎了良久,最終還是選擇——留下手稿。
“至少,徵召還沒來,日曆甦醒得在五月十四日這天。”
“這之前,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
秦澤將黃金歷手稿,放入了簡一一送他的置物袋裡。
摸到置物袋的時候,他忽然有點恍惚。
原來自己還是挺想組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