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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抵達舊曆監獄

,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王淑芬莫名的就流下了眼淚。

她和周澤水,都想不起任何關於周白榆的資訊。

二老依然想不起來,有關任何孩子的資訊,也始終覺得,自己不曾有過孩子。

但王淑芬就是忍不住掉眼淚。

這是遊戲,只是一場遊戲,可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與自己的孩子有關的任務。

他們雖然不被雷電波及,但那種彷彿就落在自己耳邊的驚雷,還是能讓他們感覺到……

那個孩子,正在拼了命的帶他們逃離。

當週白榆的名字被確定的一刻,遊戲的難度似乎陡然間提升了一個臺階。

“小秦……你,你還好嗎?”

這樣的問候,秦澤聽不到的。

雷聲掩蓋了世間的一切。

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怒號,而這樣的怒號,此起彼伏,層層疊疊。

人類的輕聲細語,都註定被淹沒。

但就像是心有靈犀,在王淑芬顫顫巍巍的關心時,已然被雷電波及的秦澤,也強撐著說道:

“王姨,周叔……別怕,我們就快……抵達……目的地了。”

舌頭都開始麻痺了啊。

秦澤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這麼費勁。

這明明是夜晚,但卻亮如白晝。

此起彼伏的雷電,將世界照的慘白。

遠處的火光,反而因此而黯淡了。

監獄外的高牆,一點點浮現。

這就像是馬拉松最後的一段距離,明明能看見終點了的輪廓了……

卻又感覺比前面的百分之九十還漫長。

讓秦澤支撐著,不斷前進的,就是腦海裡的信念。

“神。”

“為什麼一個人需要讓自己從第三層面保持活著?”

“或者說,這個世界,到底有誰需要讓自己被人銘記?”

“這個答案,是神吧?”

在遊戲世界裡,秦澤就記住了那些奇怪的神。

什麼縫合與吞噬之神,什麼抄襲與複製之神。

這些神,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曾經有一部影視作品,講述舊神們逐漸變得弱小,新神變得越來越強大。

因為信奉者,在不斷變化。

新神的信奉者在增多,舊神的信奉者在變少。

只有當一個神,徹底沒有信奉者的時候……

這個神才會死去。

但倘若,這個世界,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還記得這個神……

這個神,就不會死亡。

他也許會很虛弱,但他的神力,一定還會照耀信徒。

世界意志,害怕那些隕落的神。

舊曆時代,並沒有將那個名為先遣時代的“餘孽”們,徹底清除乾淨。

哪怕過了很久很久,它始終害怕著。

它將那些先遣時代的強者們,改名為舊曆主宰,它將一切他們的名字與資訊抹除,將所有存在的痕跡,稱之為bug。

但他們還是頑強的保留著蛛絲馬跡。

無垠的黑暗裡,始終有那麼一點點的火沫子。

這些推斷,與真相相差多少,秦澤不確定。

但迎著滅世的雷霆,他的意志前所未有的頑強。

駿馬不斷飛馳,監獄外的高牆,越來越近。

……

遠處的藍彧,紋身獸已經被撒旦和霍迪尼突破。

刺青重新生成的間隙裡,藍彧只能不斷閃躲。

他一邊閃躲,一邊作畫。

疾風已經死去,霍迪尼這個雜耍大師,也被斬斷了胳膊。

傳教士撒旦的臉,血肉模糊。

鬼神級對抗兩個天人級,竟然不落下風,甚至呈現出隱隱的壓制之態。

撒旦與霍迪尼,如果放在往日,只要發現對手是個硬茬子,就會果斷選擇離開。

但這個世界,有沉沒成本一說。

他們已經在這場戰鬥裡,失去了太多。

雜耍大師沒有了手,實力會永久性削弱。

失去了一隻眼睛,面目被毀掉的撒旦,不再慈眉善目,而是面目猙獰。

這對他的傳教而言,也有極大的弊端。

他們的損失過於慘重,如今只能搏命,希望能夠從世界意志想殺死的人手裡……找回這筆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