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麼?”
高大信使搖頭:
“不,是始祖定的規則,也就是周白榆制定的。”
秦澤不解:
“為什麼?”
高大信使說道:
“為了平衡。簡單來說,為了不讓黃金歷手稿被腐敗意志針對,周白榆必須設定出一些黃金歷手稿的限制。這算是一種遮蔽性保護。”
秦澤琢磨了一下,覺得也合理。
高大信使不再說什麼,因為秦澤陷入了一種思考當中。
秦澤感受著整個事件,終於拼湊出了完整的歷史。
先遣時代與舊曆時代之初,這場戰爭讓無數英豪死去。
但為了讓後來人仍然有機會與腐敗抗衡……
這些主宰都留下了自己的東西。
強大的戰鬥技巧,或者是一個足以獲得各種先遣力量的小世界,又或者無邊的氣運。
又或者,一個用來為舊曆者帶來情報的部門。
他曾經以為周白榆是孤獨的。
可現在看來,周白榆的孤獨遠比他想象中要重的多。
從未見過光的人,不會害怕黑暗。
真正的孤獨,也不是一開始就獨身一人。
周白榆曾經有很多朋友,但這些朋友,一個個死去。
最後他成了唯一還活著的那個。
這才是孤獨。
秦澤嘆了口氣:
“真是不容易,如今,我也走到了他們的身側,他們雖然已經魂歸九泉,但我想……他們會祝福我的吧?”
高大信使知道,秦澤即將步入主宰境界。
這也是今日,他們前來的原因。
“關於成為主宰的所有前置任務,你都已經完成了。”
“白歷者途徑,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途徑,他毫無墮落的痕跡。其實這條途徑的確立,也有我家主人的參與。”
“而你距離成為白歷者途徑的主宰,還差最後一步。”
“放心,這一步,現在就能完成。”
秦澤有些緊張。
少年信使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秦澤先生,你即將成為主宰,這是一條始祖之路。”
“其實……成為主宰的最後一步很簡單,你需要寫下一份黃金歷手稿。”
“與黃金歷手稿建立特殊的連線,就像——白野那樣。”
少年信使已將空白的手稿拿了出來。
高大信使解釋道:
“這是你留下的第一份黃金歷手稿。這份手稿,可能會出現在以後某個成功透過徵召返回現實世界的舊曆者手裡。”
“它可以是一份攻略,也可以是一個問題的答案。一個重要之物的線索,甚至也可以是某種感慨。”
“但不能違背規則。不能留下你的姓名,不能將一些資訊說的過於具體。”
“當然,伱將來如果不幸……死了,我們很希望你的手稿,能夠為後來者帶來希望。”
少年信使遞來了信紙,高大信使,則遞來了筆。
紙與筆,都非尋常之物。
秦澤將筆拿在手裡,忽然間不知道寫什麼了。
“當你落筆寫下第一個字時,主宰最後的儀式就開始了。”
“當你收筆合攏筆蓋的時候,儀式便算完成。”
“完成的瞬間,你會陷入沉睡。但不會太久,至少,遠比黑歷者途徑要沉睡的短。”
“當你甦醒的時候——你會感受到那種劇烈的變化。”
“你也會看到曾經我家主人看到過的東西。”
“你會知道,通往至高棋盤的道路到底在哪裡。”
“我們會守護你。”
秦澤的呼吸變得略微急促。
該寫什麼呢?
很顯然,後續他就要參加神戰了,那是對整個世界影響最大的戰爭。
也許……他會死在這場戰爭裡。
這份手稿會被某個在舊曆世界存活且返回現實世界的舊曆者所看到。
那麼,應該留給他怎麼樣的內容呢?
天下無二留下了歷史,和光同塵留下了斬斷未來的刀,凌寒酥留下了改天換命的氣運,周白榆留下了變數。
那麼即將成為主宰的自己呢?
能夠為後來者,留下什麼?這就像是一次開放性的趨宜,如同之前的作畫,書寫一樣。
不過秦澤忽然皺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