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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哲學家的可怕

衝破命運的隕石,即將在臨襄市郊外降臨。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面對天劫,至少也是諸事不宜……甚至可能是百難臨頭的這一天——

去尋找一個最強的對手。

這等膽氣,讓耶穌有些害怕。

他看向藍彧:

“你不害怕嗎?現在粟業跑了,劫難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面對僅用一根手指就能打敗自己的人,藍彧當然是害怕的。

但人生很多時候,就是要害怕也得頂上去。

耶穌記得藍彧,他對這個人印象很深。

伐魔之戰裡,一個天人境的傢伙,敢衝進浩劫境戰場,試圖抵擋盤古的攻擊。

卻也因此,讓那個孤獨無比的魔,有了對抗盤古的勇氣。

藍彧似乎感覺到,耶穌的情緒很複雜。

“劫難不會消失,只會轉移麼……”

耶穌點點頭:

“我看出來了,今天是那個女魔頭的老公犯忌的日子。”

“我就說,今天怎麼忽然這麼順利,你們這些在逃通緝犯,一個個都被厄運鎖定。”

要抓到司馬懿這樣能夠篡改記憶的人很難。

周圍的人非但無法記住司馬懿,甚至還能因為司馬懿帶來的錯誤記憶,而擾亂舊曆者協會的判斷。

但就在今日,胡東風,司馬懿,簡一一等人,全部暴露了。

而天雷的出現,則說明了很多問題。

耶穌意識到,有人在渡劫。

按理來說,這是剿滅“亂黨”幫助盤古開闢新時代的機會。

這就是命運。

可當隕石降臨的那一刻……耶穌看到了另外一種命運。

他得承認,巨大的隕石撞開雷雲旋渦,將天空焚燒的一刻,非常美麗。

想到某個人,頂著天劫,卻要去擊殺這個世界最強的戰力之一,他就感到害怕。

原來這個世界有這樣的人。他們真的不怕死?

這個時候,藍彧說道:

“那很好……如果劫難轉移了,粟業就安全了,而替秦澤承受劫難,新的時代到來時,我便不是毫無貢獻的。”

藍彧說的很平靜。

可耶穌卻感覺這種平靜震耳欲聾。

他一直不相信英雄主義。

總覺得不管是龍夏,還是自由國,這些立國政策截然不同的大國,卻似乎都喜歡讓人們為了某種東西去死。

比如正義,比如理想。

但現實世界裡,真正這樣去做的人,除了收穫死亡本身,毫無意義。

只是此時此刻,耶穌難免動容。

他知道,隕石不是來自奧丁。

奧丁死了。

他也知道,隕石撞擊的是溼婆。

“真是要命,我真的受不了你們這種人,我是神棍,我需要洗腦才能讓人為我去死。”

“可給你們洗腦的又是誰?”

藍彧沒有回答。

他只覺得耶穌的話太多了,一個反派,話太多了要麼得死,要麼就是有了其他轉變。

耶穌說道:

“我需要思考一些東西,我也需要籌碼。既然你能為了秦澤去死,那麼想來,你對秦澤也很重要。”

耶穌的右手的食指再次被金光包圍,藍彧下意識舉刀——

但太慢了,作為五神裡,以體術為最強的耶穌,藍彧被壓縮到鬼神境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阻擋他。

一瞬間,藍彧身上出現了許多道傷口。

那手指如同連發的手槍一樣,將藍彧戳的千瘡百孔。

“死不了,但你清醒著不方便我做思考。”

藍彧昏死過去,耶穌扛起藍彧的身體,朝著舊曆者協會大樓走去。

……

……

臨襄市郊外。

殺手間的戰鬥,很少是體術,基本上都是靠槍。

所謂殺手,和英靈殿的人不同的地方,他們遵循一切以擊殺為主。

擊殺,未必需要戰鬥。

所以這場對決,月瞳與鷹眼,都在很遠的距離,柯爾根本無法找到這兩個人。

而殺手皇帝荷官,殺手皇帝金,也都擅長隱蔽。

所謂隱蔽,是基本功。

但這一次,他們沒有隱蔽,在毒液,玻璃人,鷹眼等人的輔助下。

施展三我無限的柯爾,三具分身——全部被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