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做主,你娶鍾媛媛為正室,再納鍾瑛瑛為妾。”
以鍾瑛瑛現在的名聲,這是齊輝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庶女,棄婦,還是那樣狼狽的名聲。這是看在鍾瑛瑛之前已失身自個兒子,現在兒子又天天泡在蒼彌茶樓,兩人在潯陽城眾人眼裡,已沒了清白。
齊修遠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話,然而他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答應。
“爹,容孩兒想想吧。”他採用了緩兵之計。反正他與鍾媛媛的婚事,從兒時到現在,兩家大人提過不下十次了,只要他不點頭,就成不了。
“爹,孩兒剛才說的事,還望爹在外人面前,替孩兒圓說。”
“知道了。”齊輝無奈地點頭。
洛雲瑛的擔心不是多餘,杜飛揚第二天就派人跟齊輝打聽,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無奈暫時放棄了擠兌洛雲瑛的打算,吩咐手下按合約辦事。
洛雲瑛才開了三個月的茶樓,也不過攢下一百兩銀子,花了十兩租了隔壁的店面,餘下的齊修遠到省城從郝記進來首飾脂粉布匹。再要跟杜氏進貨,其實囊中空空。杜飛揚落了她的圈套,她那份與郝氏的所謂合約,佔盡便宜,貨物是月結款的,價格是極盡優惠的,金首飾不計加工費只按重量計價,布匹允許一個月內調換貨,只有胭脂水粉是不調退換的。
洛雲瑛心中有數,胭脂水粉絕不能約定調換貨,如果連這個都約定調換貨,杜飛揚就會看出破綻。其它條件縱然一邊倒了,亦無妨的。一個正直的生意人會從中察覺異樣,象杜飛揚那樣心計多多的,反而會更加相信,會以為是郝英達
為開啟潯陽市場故意為之的特惠合作條件。這其中還有一個洛雲瑛不知道的決定因素,就是杜飛揚從小到大,一直暗中與齊修遠較勁,心中不自覺地將齊修遠看得無所不能了。
☆、天降餡餅
洛氏美顏的生意很好,洛雲瑛樂得想哼小調,無本經營,一點資金壓力都沒有。
雖然價格杜飛揚規定,要按杜氏的定價賣,卻難不倒洛雲瑛,她自然有辦法讓自己的洛氏美顏比起杜氏的直系店面更加吸引人,茶樓裡的品評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洛氏美顏開展了一系列促銷活動,很快地在潯陽城中打響廣告,買賣紅紅火火,超過杜氏旗下任一家店面。
“二公子,洛氏美顏今天推出的活動是幸運顧客抽獎。”杜善苦著臉彙報。杜飛揚嫌他的手下辦事不力,要求他每天親自打探訊息。杜善分外苦惱,每次一看洛氏美顏店裡那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搶購局面,他就抓心撓肺,更慘的是回來彙報時,杜飛揚的臉一天比一天平靜無波了。
“下去,明日繼續跟進。”
杜善離開後,杜飛揚拿起案上的帳簿,漆黑如墨的瞳仁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然而眸底卻散發著冰冷的寒光,英俊的臉是懾人的冷酷。僅開業三個月,洛氏美顏的進貨量,是杜氏三個老店的總進貨額,三個月三千兩銀子的進貨金額,洛雲瑛每三天補入一批貨,按這個週轉期,洛氏美顏的庫存,不會超過三百兩銀子,那麼,她這三個月,實際售出貨物就達到二千七百兩銀子了,按純利潤一成計,洛雲瑛與齊修遠三個月時間就賺了二百七十兩銀子。
杜飛揚握緊拳頭,狠狠地擊在書案上。
“齊修遠,我就不信,我出身不如你,詩文策論不如你,書畫不如你,生意場上,還會不如你。”
杜飛揚雙眼紅得滴血,他與齊修遠的樑子,從進學堂第一天就結下了。
他是庶子,孃親不受寵,他過得很辛苦,進學堂前,別人還在爹孃膝下撒嬌時,他已在咬牙苦讀苦練書法,他上面有嫡出的兄長,他那時沒想要奪權,一心想在科舉上謀個出身出人頭地。
但是他第一天進學堂就被齊修遠打敗了,如果他沒有那麼辛苦的學習,他受到的打擊還不會那麼大。
先生讓剛進學堂的學生寫下各自名字,在看到他寫下的杜飛揚三字時,先生很高興地摸摸他的頭,笑道:“寫得真不錯。”
那是他第一次得到表揚得到肯定得到喜愛的撫摸,他激動得周身顫抖,他覺得自己飛上了天堂。可是下一秒,他就跌進地獄,因為先生一扭頭,看到隔著一條通道的齊修遠寫的名字。先生的手離開他的頭,拿起齊修遠桌上的紙張,驚喜地大聲讚歎:“神童,天才……”
五歲的齊修遠,當時寫得一手令人驚歎的字,其字遒勁圓潤,楷法精嚴。
寫字不如齊修遠,杜飛揚在別的方面加倍努力,他在學堂中經常得到先生的表揚,讓他憤恨不平的是,無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