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說他值這個薪酬。
宋傑與方勇確實值這個薪酬,兩人工作勤勤勉勉。外面跑出業務那四個地方,都是他們兩人出去送貨,每月一半多的時間在路上跑,很辛苦,而且兩人做得很好,從來沒出過什麼差錯。
從廣元回來後,齊修遠很少來找她,聽說齊輝與齊白氏依然反對,齊修遠告訴她,留在府裡除了有安撫他爹孃的意思,主要還是他想自己琢磨首飾加工。
齊家家資豐厚,洛雲瑛嫁給他,自然是錦衣玉食什麼都不愁的。不過他沒有勸洛雲瑛放棄自己的事業,他看出來了,洛雲瑛性格獨立堅強,他喜歡她,更尊重她,自是不會強求她依附於他。
但是他認為,如果生意要一直做下去,就不能一直賣杜氏的產品,還得想辦法自立。合作的商號如凌峰雖然有自己的加工作坊,但是洛雲瑛打出的產品是自家生產,也不能提出與他們合作了。
這個時空手藝人將手藝視為傳家之寶,一般都是父子傳承,連女兒都不肯教。手藝人就是各商號賴以依存的基礎,基本上不是商號當家的嫡傳子弟,就是家生奴才。要拜師不易,要挖角也很難,齊修遠於是打算自己想辦法。
洛雲瑛只知首飾模具是石膏做的,石膏是一種礦物,加熱變成熟石膏,可用於鑄造模型和雕塑,具體怎麼做她就不知道了。她勸齊修遠不要弄這個,太麻煩
,齊修遠只笑著摸摸她的頭安撫她,後來就一頭扎進研究試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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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瑛安於現狀不出去跑市場,並且與齊修遠兩情相悅卿卿我我,杜飛揚急紅了眼,這天跑過來找洛雲瑛了。
他不過來,洛雲瑛也正想找他,有些事也要跟他說清楚,免了日後糾纏。
“杜公子,男女授受不清。”洛雲瑛換了稱呼,一手拔開杜飛揚摩挲她肩膀的手。
“瑛瑛,這是為何?”杜飛揚臉黑得令人驚心,彷彿雷雨前天空沉重的烏雲。
“不為何,我跟修遠和好了,其中緣故杜公子有數。杜公子,雲瑛希望過往一切隨風而去,以後你我,就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再無其他。”洛雲瑛淡淡道。
與杜飛揚此時撇清關係,也許對生意有影響,卻也必須做,齊輝夫妻反對齊修遠娶她,除了鍾瑛瑛劣跡斑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具身體之前愛慕杜飛揚,他們不放心,既然決心要與齊修遠白首共渡,她自然得有所行動,慢慢消除鍾瑛瑛的一些劣跡。
杜飛揚刺刀般冰冷尖銳的視線直插…進她眼底,唇角漫起鋒利的譏嘲。
“洛雲瑛,我還真小瞧你了。”他涼涼一哂,金屬相磨擦般刺透耳膜的聲音。
洛雲瑛靜靜看他,心頭並不懼怕,她的進貨量佔了杜氏銷售總額的一半,她相信,杜飛揚當上家主前不敢與她反臉的,況且,她手裡還捏著杜飛揚與她暗箱操作的把柄。
杜飛揚冷冽地曬笑之後,卻又突然換了一副臉,他眯著眼看洛雲瑛一會兒後,笑著道:“強扭的瓜不甜,瑛瑛既然要跟飛揚哥哥撇清,飛揚哥哥依你就是。”
他竭力要扮出柔和的樣子,可那張臉僵僵的,皮笑肉不笑的。
洛雲瑛朝他抱拳拱手,說了聲多謝理解。接著從袖袋裡摸出一張銀票遞過去:“杜公子,這是你我約好的,以後還得杜公子支援,合作愉快。”
四個月,因為豐裕第一個月進貨就達一萬兩銀子,利潤不少,杜飛揚分得七百兩。
杜飛揚繃著臉捏著銀票離開洛氏美顏後,一路上牙根咬得格格響。誠然他有假公濟私之嫌,但是杜氏在這四個月中,雖然利潤微薄,但因為銷量多,也賺了不少,想到洛雲瑛病病停停才開拓出四個市場,就有這樣的銷量,如果按她說的,再多開拓一些市場出來,那利潤豈不是更可觀?
她如果能有鍾瑛瑛對他的痴情,又有洛雲瑛的精明能幹,他當上杜氏家主指日可待,或者如她所說,即使不當杜氏家主,手裡有了銀子,出來自己單幹,也能出一口在杜家多年的怨氣,可偏偏她喜歡的是齊修遠。
想到齊修遠得了洛雲瑛,自己更加比不上他了
,杜飛揚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去。
杜飛揚病了,據說病得很重,連理事都不能,杜飛麟暫時代替他執掌杜氏。
洛雲瑛聽到這個傳聞,心頭一咯噔,想起杜飛揚之前跟她說過的做套設局陰杜飛麟的事,急忙親自跑了一趟杜氏,照會杜飛麟和杜氏的管事,因為杜二公子生病,兩家生意往來金額大,洛氏美顏以後只派宋傑和方勇過來提貨,並且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