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然宗老們的思想有些僵化了,但只要心地不壞,僅僅是觀念不同的話,洛芸蕊還不會跟他們計較。別的不說,宗老們一直都是堅持過繼這事兒必須是自願的,若是孩子的長輩不同意,他們是絕對不會為難的。
當然嘍,那些你情我願的事情,就不需要計較那麼多了,而宗老們一般只關注父輩頂多再加上嫡母的意見,小妾通房他們是向來不放在眼裡的。
“聽說上一次就應該決定最終過繼的人選了,少天,你覺得會是誰?”
上一次的事情,洛芸蕊在回來之後都告訴了秦少天,當然不單單是路上發生的那些,之前在本家的祠堂前面,宗老們跟另外一支每一派人的談話,也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秦少天。
秦少天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蕊兒,之前我一直覺得對付我們這一支的應該是長房嫡出,所以無論是我還是父親,當初下手最狠的也是針對於長房嫡出。可是,現在想想卻是未必了。”
“少天,難道你之前不是懷疑另外一支的那些長輩才是知情人嗎?”
另外的一支,嫡出一派只剩下了孤兒寡母,是最式微的。繼室一派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只是人多了幾個,但女人和孩子卻也沒有太大的能耐。貴妾那一派有三位少爺在,而且洛芸蕊也說了,上次對付她的人中有八少爺,也是有可疑的。而大雜燴的那邊,因為之前一直被忽視了,不但人多勢眾,而且還留下了不少的長輩,當然都是出生低微的。
“我是這麼想的,父親動手的時候,差不多是將跟我父親同輩以及長輩的都殺了,當然我是指長房嫡出。其他人的話,父親卻是沒有動的。而我動手的時候,是不管他們的身份地位全部追殺的,除了一些一直呆在宅子裡沒有外出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卻是都死了。而那些地位低微的人,卻是後來被找回來撐場面的。”
秦少天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其實也並不想徒增殺戮。那個時候,他之所以會那般瘋狂,主要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突然死亡,而他本人也遭受了追殺。要不然的話,以他的性子,若是慢慢地接受了現實,或許根本就不會選擇用這般血腥的方式了結這段恩怨的。
可是,有時候並不是他願意就可以的。
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憤怒和怨恨,那麼現在則是不得不做了。
秦少天完全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妻兒時刻處於危險之中,可是他也很明白,就算他現在是官身,可卻仍然不能隨意地處置別人。有些事情只要瞞得住,那麼一切都是太平的。倘若當初他們父子倆所做的事情公諸於世了,哪怕他的官職再高,也無法獨善其身。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可那永遠都是指官衙門,而不是普通人。
“蕊兒,我們跟另外一支的仇恨看來是沒法消除了,那麼只能寄希望於我們獲勝了。好在,不管當初究竟是怎樣的,但另外一支經過了我和父親多年的辛苦,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長房嫡出或許是原本的罪魁禍首,但現在已經不足為懼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拿捏得住他們的把柄,而不是直接動手。”
往年,動手都是在荒郊野外,也不是明目張膽地殺人,而是製造各種意外事件。
這年頭的官衙門,手頭上多的是各種案件,像客棧著火、馬車意外墜崖、驚馬相撞之類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插手。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並非發生在京城裡的。
秦少天以前也被追殺過,但他若是身處京城,卻是不會有危險的。
這麼說吧,一般的小扒竊案子,擱在旁的城鎮根本就沒人在乎。可要是在京城,在天子腳下,卻是必須做到天下太平的。雖然律法上沒有明文規定,但事實上,同樣的案件發生在京城是完全可以罪加三等的。
也因此,秦少天跟洛芸蕊成親前不久,遇到的那次追殺,也是發生在城郊的。
京城,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抓把柄嗎?”洛芸蕊雖說弱智女流,但她到底也算是經歷了很多事情的,加上平日裡娃娃也有給她看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情。就算頭腦不如秦少天來得聰明,但只要有人點撥一下,卻是很容易想通的:“我懂了,我們要報仇,但是需要一個很好的名目,最好讓世人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都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是嗎?”
“沒錯,可是這樣卻比直接動手要難得多。尤其是,若是另外一支現在已經有了防備,我們卻是無能為力的。”只要他們老老實實地呆在京城裡,甚至於連本家都不離開的話,的確是很難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