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蕾兒抱著昊哥兒去了另外的房間,洛芸蕊就再也不需要掩飾什麼了。
“你先出去吧。”先將丫鬟給打發了,洛芸蕊沉著臉看向跪在地上的祥哥兒妻子,冷冷地笑道:“你想做什麼?又或者你可以直接將你的目的說出來。”
祥哥兒的妻子面色有些慘白,配著洛芸蕊那冰冷的神情和咄咄逼人的語氣,倒是像是洛芸蕊在欺負她了。只可惜,在場唯一的旁觀者是洛張氏,她卻是不會這麼想的。
顫顫巍巍地看了看洛張氏:“母親,我真的沒有旁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在您的跟前儘儘孝道。”
洛張氏並沒有開口,洛芸蕊卻是用更為冰冷的語氣呵斥著:“儘儘孝道?你算是什麼身份,如何能對我的母親盡孝道?我是洛家的嫡長女,還有一個嫡出的妹妹一個嫡出的弟弟,要對長輩盡孝道自然有我們,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若是跟自己無關的話,洛芸蕊或許還會感概兩句,可一旦跟自己扯上了關係,卻沒有了看戲的那份悠閒心情了。好在,嫡庶之分擺在那裡,況且因為秦少天的緣故,洛芸蕊的地位是要遠高於祥哥兒的妻子,也因此有些話可以毫不避諱地說。
“大姐,我真的只是想在母親身邊儘儘孝道,不管怎麼說,祥哥兒也要叫一聲母親的,我作為他的妻子,這些事情是我分內的!”
聽了這話,洛芸蕊幾乎快被氣笑了:“聽說你也是官宦人家的庶女?嘖嘖,這樣的脾性……罷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了。娘,原本是定在過了元宵就請他們離開的吧?”
洛張氏一愣,隨即點點頭:“正是呢,說好的最後一起過個元宵節。”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無論是洛芸蕊還是洛張氏都明白,元宵節肯定是各過各的,所謂最後一起過個節只不過是個噱頭罷了,說出去也更好聽一些。
可問題在於,洛芸蕊和洛張氏是明白的,祥哥兒的妻子卻是一臉不理解的神情。
又或者,誰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故意裝作不懂呢?
“求求你們了,我們什麼都願意做,求求母親不要將我們夫妻倆趕出去吧。”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若是在不明白內情的人聽來,說不定就著了道了,會認為祥哥兒夫妻倆是多麼得可憐,而洛芸蕊母子倆則是多麼得冷酷無情。
但事實呢?
“蕊兒,這……”洛張氏有些露怯了,她本就不是一個會跟人爭辯的性子,若是沒有洛芸蕊在身邊,或許她還是閉門謝客,而如今她卻是一臉為難地看著洛芸蕊。
祥哥兒的妻子就不是一個笨的,她自然看到了這一幕,當下心底裡就有了計較。
“大姐,早就聽聞您是個最和善的人,是頂頂在意孝道的。您和妹妹都嫁了出去,這不正好讓我們來替你們盡孝道吧!”
一個眼刀子甩過去,洛芸蕊真要是怒起來,連秦少天都不敢惹她,更別說是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了。哪怕有些心計,大多也只是爭風吃醋之類的。
原本,洛芸蕊是真心沒想跟她一般見識,到底過個十來天就是外人了,沒的在大過年的平添氣惱。可洛芸蕊只是不想惹麻煩,卻不是怕麻煩之人。若是這麻煩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了她,那麼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想盡孝道?可你有問過長輩需要你這份孝心嗎?難道你不知道庶出的存在僅僅是給嫡母平添煩惱嗎?還是說你覺得你孝道很珍貴?珍貴到可以讓洛家養了你們這些閒人?”
因為庶妹的關係,洛芸蕊對於庶出一貫都是很仇視的。原先她對於祥哥兒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到底本身就是沒什麼聯絡的。可再怎麼樣也架不住對方這般挑釁,關鍵是若她直接上來叫囂也就罷了,偏生做出這麼一副矯情的模樣,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她似的。
“不是的,我們真的會對母親盡孝道的。況且,若是我們被趕出去了,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呢!祥哥兒並不會其他的營生,我的嫁妝也是極少的,偏偏我也沒有謀生的手段,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母親,大姐,你們若是將我們趕出去了,真當是逼死我們了!”
聲淚俱下的哭訴,若是跟自己無關該有多少?這茶餘飯後不是又多了幾分談資?
洛芸蕊已經無話可說了,這你說的話她不理解,她說的話你又覺得無理取鬧,這還怎麼談下去?洛芸蕊真心覺得,她應該將娃娃一塊兒帶來的,也不是將娃娃留在秦家,給秦曦把脈調養。
這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也就只有娃娃那種二話不說直接擄袖子的土匪,才能對付她了。
“算了算了,蕊兒我們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