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湖?”珍瓏好笑,“小姐這次可別推脫了吧,與墨公子是不熟,與裴公子可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見婢女又開始打趣,白了她一眼,卻是含笑道:“倒是不用推脫,只不過約定的時間是劉掌櫃南下的日子,恐怕我要去送行,不然……你跟玲瓏自去?”
“哎呀,那還不得叫裴公子給嚇死”珍瓏故作怕怕的樣子,雖說裴逸樓從未對倆人發過脾氣,一路客客氣氣,可是這倆婢女是何人,從慕顏心還有夜琉與夜嶺的表現上就知道了這位公子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忒好的
最終,也只能是派外院管事去世子府回報聲,沒時間結果,當然是用的是久病欠安這麼無聊老套藉口。
可惜管事下午去回絕,裴逸樓晚上便拎了酒罈坐在了顏心正屋的房頂上,而暗衛則暗中潛入顏心屋內,謹慎的屏息,伸手取了紙筆,示意顏心房頂之人,等顏心示下。
顏心嘆口氣,揮揮手,讓暗衛不用管,自個去玩吧——夜琉與夜嶺都打不過裴逸樓,更可況身邊這僅剩下的四個暗衛還是夜琉栽培出來的高手……
暗衛跳著額角青筋鬱郁離去,顏心清言:“屋頂上的,待夠了吧?酒罈子可別砸壞我家房頂,不然你可沒第二塊玉佩陪我”
裴逸樓輕笑出聲:“你身邊的暗衛……很敬業。”
顏心聽出他的玩笑打趣,不樂意的嗤了聲,也大概猜到以裴逸樓“多年”的偷盜經驗,暗衛的小動作怎可能瞞過去。
自房頂翻下,四處打量顏心新的寄居地,嘴中隨意道:“你哥哥與舅舅都被朝廷派出去了?”
顏心點頭,嗅了嗅,那酒分明是藏在酒窖裡的菊花白,心裡不由哀嚎,玉佩又不敢要,早晚要還給人家,那他喝了那麼多酒,銀子全打水漂啦?
取出那塊玉佩,將之奉上:“找了個懂行的看了看,實在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真打算用這玉佩還債?”
顏心挑眉,看裴逸樓卻混不在意:“有什麼不明白?不是你跟我要銀子?我身上攏共就這玉佩值些銀子。”
得了他這句話,顏心終於心安理得一些,看他喝酒也不在計較——酒雖之前,不過這玉佩夠他喝上十來年
裴逸樓安靜少許,轉頭對一邊發呆不知想什麼慕顏心道:“慕正澤走前也沒什麼話交代?”
顏心有時候覺得,倆人的關係,似乎漸漸好了些,當然,這是在不吵架的時候。“連夜走的……也沒說什麼。”
“這酒在邵麗喝著不錯,如今到了大周怎麼都覺得不是味兒”裴逸樓皺眉,酒也不喝了,取了桌上的茶壺自來喝水,“這麼急把你哥哥跟舅舅打發出去,他們什麼都沒察覺?”
顏心只聽見裴逸樓的嘀咕,不覺一愣:“應該察覺什麼?”危險是有所察覺,打的是白家的生意主意,慕正澤雖說走時沒與她說什麼,可在這之前就有囑咐,說不出半年便全速撤出大周,可顏心覺得這些事算是私事,實在沒必要說給別人聽。
“聽說,皇上有心要娶白家的姑娘為妃子”裴逸樓喝著水,忍不住的笑。
顏心嗤了聲,望著他也不說話。
“你也別不信,不然為何急匆匆把你哥哥跟舅舅調走?他們不在京城,你便是那甕中的……”
“你才是王八”瞪他一眼,“可這跟我哥哥與舅舅不在京城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半年多來,什麼訊息不夠驚悚。
“大家誰也不是傻子,皇上此舉打的什麼主意,誰會不清楚?不過為了那麼點錢財,聽說進來天災人禍,國庫委實吃緊,不把你舅舅的家資吃進,如何報國?所以,犧牲你一個,成全千萬家啊”裴逸樓也樂的輕鬆,在慕顏心面前,卻是比在自家還自在得意一些,偶爾還會起些小心思虐一虐,倆人鬥嘴的感覺也還不錯。
“哦”顏心點點頭,自己都覺得奇怪,這是怎麼了,竟是全無害怕緊張,想想便又是一笑。
旁邊的裴逸樓見她如此,不由皺眉,不屑道:“你也喜歡入宮做妃子?”
顏心望著他,越發覺得好笑,笑意由淺入深。
裴逸樓冷冷哼了聲,轉身便走,甩下一句:“無知女子”
卻是話音隨風飄散,顏心望著消失的影子,稍稍有些帳然若失,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青楚在晚上的時候往顏心這邊而來,卻是找顏心問她母親的近況。
“玉梅嬸子一切都還好,她有些手藝,靠賣繡活為生。”顏心簡單說一些,心想,還是留著她們母女團聚的時候,自己去說吧。
青楚也是自始自終認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