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晉王的皇位不保,那到時候倒黴的不只是剛剛安穩下來的白家、大周子民,甚至是裴逸樓一家三口都不會活著出宮了
此番計策,不是圖謀那皇位的永久,實則是為了保命為先,而這點當初不敢告訴顏心,不過是百里雲彌與慕正澤怕慕顏心對裴逸樓動了真情——而且,裴逸樓也特特叮囑,莫要叫她先知曉,這件事,還得他自己來說清楚,不只是一件事,還有他許久未曾表露的心跡,也在見過這大風大浪後,開始按捺不住,想要對顏心剖白自己的內心與情感,而這也是慕正澤樂見其成的,於是一切都定在了那一年的中秋。
只是,誰也沒想到,預先設計好的場景始終沒有出現,顏心便因為劉掌櫃的訊息而氣憤離家出走,而易姑娘也因此而誤會慕正澤,以為他是一個只顧及自己利益,連親妹妹都捨得的男子,這才在顏心失蹤之後,藉著混亂之際,自己也跑了個無影無蹤,若不是許久的搜尋,以及後來裴逸樓手中勢力的加入,怕是易靜涵還不知會躲藏到何時
藉著慕正澤還怕顏心不能理解裴逸樓的苦心,與用情之專,還把當年他為了顏心婉拒秦妍的事兒跟顏心交代一番。
秦妍的淑妃當不成,還妄想能做裴逸樓的側妃,卻不想連她自己都已經被秦家拋棄,聲名盡毀,裴逸樓本是看她可憐,便打算讓她換了姓名,送出宮外,給她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讓她好自為之,在宮外好生經營,也許還能嫁個夫婿也說不定,卻不想秦妍一意孤行,竟是半夜使錢,跑去裴逸樓的宮裡,還吵嚷的眾人皆知,當場讓裴逸樓下不來臺,當時,宮中不穩定,太子雖然居於東宮,可那敗壞前朝妃子,侮辱兄弟之妻的訊息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
裴逸樓心中早已經沒了秦妍的位置,當年狠心拋棄他,最後對他利用再利用,竟是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逼迫他就範——裴逸樓曾經對她的精明算計很是憐惜,只以為她是不得不為,可是如今,她明明有更好的去處,他已經為她安排好一切退路,可秦妍卻不這麼想,榮華富貴才是她的最愛,哪裡是對裴逸樓念及舊情,分明是想再戰後宮罷了。
裴逸樓怎會由著一箇舊人牽著鼻子走,更加不容許她這麼敗壞自己名聲,沒有便是沒有,若這件事他做,那即便天塌下來,他都認了,可是這事他不願往自己身上被黑鍋,最終,也只是一紙黃娟,賞賜淑妃與已經病故的赫連祺楓同埋一穴,就此斷了她所有的念頭。至於秦妍最後死沒死,慕正澤沒有說清,可是,他卻能肯定,即便那女子沒死,也再也不會有機會重新站在眾人面前因為裴逸樓的霹靂手腕已然叫他心生佩服猶如第一次見他時的震懾不亞於帝王的風範。
至於秦茜與慕嫣玉,娶則娶已,卻被裴逸樓置於昔日的世子府,說是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更有感情,卻是一個荒涼落魄之地,把倆女子放在那裡,又不讓隨意走動,形同拘謹,可也壓不住倆女子的折騰,於是乎,雖然婚嫁不到一個月,卻也折騰的舉國皆知的惡名,裴逸樓容忍她二人許久,卻也只是控制慕家秦家背後的勢力,力圖保持三方平衡,徐徐圖之,好一網打盡,不用再受制於人,於是才有當年那一番的算計,與隱瞞。這件事,到如今算是到了尾聲,而很多細節,還是要裴逸樓來親自說與慕顏心聽,才更合慕正澤撮合的心意,因此,籠統一講,將顏心心中的死結開啟。
顏心則早已經放下了當年的事,而且時時為當年的任性而懊悔,這次卻是懊悔的哭了起來。
慕正澤緊緊摟著她,喟嘆著自己小妹的成長,聽顏心哽咽將失蹤後的那些小心眼的情緒一點點發洩而出,就如同以前常常被那個繼母張氏欺負後,哪怕是寫小紙條也要嚮慕正澤傾訴一番才肯罷休,不然總覺得心裡堵得慌。
兩兄妹一個哭一個聽,而另一個屋內的慕容瀟楚與易靜涵卻是久別重逢的欣喜,揹著眾人,躲在角落裡說著悄悄話。
這二人卻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從小是從一張床上放水打滾的好——姊妹
是的,姊妹。
難怪慕顏心會去奇怪猜疑了,這人本就是女子,因此與易靜涵的互動總是親熱中帶著怪異,只是因為,慕容瀟楚並非真正的男子,而是女子喬裝打扮,易靜涵能與他如此親切,且忘了顧忌一下旁邊的慕正澤,也正是因為如此:她與慕容瀟楚打小玩鬧慣了的,早忘了如今對方身份,全然看不到那稍稍彆扭的男裝。
而倆人說的,已經跳過了那些年少的荒唐往事,而是在談論南昆的朝政。
這位慕容瀟楚太子殿下,根本不是當年真正的皇后的兒子,而是皇后在冷宮中親自監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