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她的存在。見她一進門就亮了亮腰間掛著的銅牌,便知道是自家老闆來巡視鋪子了,立刻招呼這邊掌櫃出來迎接。
倆人自然是被請上隔間,霍文怡便對那掌櫃道:“去幫這位姑娘挑一些適合的首飾,貴些無妨,上等玉料。”
顏心不知霍文怡帶她到這裡來做什麼,說實話,顏心對玉懂得還真是不多,只知道好看不好看,水靈不水靈,只要過霍文怡那塊銅牌來打量,上頭的圖案很特別,是一隻大鼻子大眼睛,長著兩隻犄角的男人臉,雕工很細,餘下的再無旁的,一時間好奇道:“其他幾位掌櫃都有這樣的牌子?”
霍文怡點點頭:“一模一樣,長老那裡的是銀的,族長手中有一隻……”
“金的?”顏心打斷。
霍文怡笑笑,搖搖頭:“玉的,各堂堂主手中的才是金的。”
顏心訝然:“啊,原來長老們還沒堂主厲害?”
霍文怡剛一點頭,剛才出去選首飾的掌櫃舉了托盤進了屋子,與倆人客氣兩句便退了出去,有一瞬間,顏心想起當年與綠珠一起逛街,給她買首飾的時光,記得那時候買了四隻簪子吧?對了,那家金鋪還是穆家的呢。穆承恩,那個金絲邊吝嗇極了,可瞧著人也方正,怎麼邵麗那邊的家主就那麼蛇蠍心腸呢?
霍文怡知道顏心不懂行,只幫她細細挑著料子極其不錯,且做工甚為精緻的玉器。
顏心瞧著滿桌子碧盈盈,紅似血,甚至連烏黑色都有的各色玉石,心中自然喜歡的緊,專挑模樣好看的,再請霍文怡幫忙挑揀。
“這只不錯吧,好水啊……”顏心撿起一隻如一捧清泉般的玉鐲,可惜比劃一下,足足比自己手臂還粗一圈。
霍文怡招呼了掌櫃出來:“記下姑娘的尺寸,以後來了好料子,先打一套行頭,送去那邊街上的白府。”
那掌櫃點頭稱是——忘了提,四個掌櫃雖然都是為白家做事,可手底下只極少極少數的掌櫃或許知道真正的頂頭上司是誰,餘的即便是死,都只以為本來就神秘的這四人是其最終領導了,而且,因為四人所管轄生意很少有焦急,也因此,也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四個人物其實私交甚好。
這些,也是百里雲彌十幾年前便佈下的迷魂陣,這樣一來,就是一方有難,其他三方以及族內也足以斷尾求存了。
顏心沒有拒絕霍文怡的好意,又就著挑了枚血紅血紅的玉佩,低頭的時候正巧看見腰上那枚裴逸樓掛上的玉佩——當時天色晚,沒有仔細瞅過,後來還回去,又被塞回來,還是沒有仔細瞅瞅,現在光線尚可,拿出來給霍文怡瞧。
“姐姐幫我看看,這枚值多少錢?”顏心隨手丟給霍文怡幫忙相看,對方是行家,估價錯不了。
霍文怡一接手便“咦”了聲,笑道:“這玉佩可價值不菲,成色又是極好,傳了沒個千年也得上百年了吧?小姐長輩給的麼?”
顏心一愣,旋即對她一笑,岔開話題避了過去:“是嗎?我還以為不甚值錢來著,姐姐能不能給估摸個價錢?”
霍文怡略作沉吟,伸出五個指頭比劃一下。
顏心頓時樂了:“五千兩?”
霍文怡搖搖頭,樂道:“五萬兩,黃金”
本還在歡快的慕顏心,頓時定了一下,確認道:“五萬兩黃金?有這麼貴?”
疑惑的神色不似作為,霍文怡不由好奇道:“怎麼,這玉佩是別人給的?該不是妹妹在邵麗有了心儀的男子了吧?”
本是玩笑的一句話,卻叫顏心鬧了個臉紅,坑坑巴巴的搪塞了幾句,到底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霍文怡見如此,知曉其中必有隱情,可這事關於女兒家名節,不好明說,只想著還是回去跟少爺說一聲吧,不行,還是得跟族長說……也不行少爺年幼,恐怕對女孩子的心思不甚瞭解,萬一鬧擰了,豈不是破壞兄妹倆人感情?
族長雖說有些年紀,可一來是從未有過婚事,二來也是與顏心相處不過幾日罷了,如何都做不到交心的程度……唉,霍文怡輕輕一嘆,看來,還是找個時間把玲瓏珍瓏叫到身邊問問吧——那個給顏心玉佩的男子會是誰呢?
霍文怡在這兒瞎猜測,那邊顏心擺弄著手裡的玉佩一時間也有些煩惱——好好的,送這麼貴做什麼。那些酒水最多都超不多一千兩銀子,即便加上住宿費、差旅費……那也不到五千兩銀子啊現在扔下這麼“炸彈”真叫人鬧心
最終,玉器行挑了一枚玉佩,一套十二枚裝的玉簪——這副簪子妙就妙在,玉料本就已經是上好的了,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