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顛簸至此哪裡又能想的開?”
慕顏心愣神,狠狠瞥了他一眼:“誰知道真假”
猛地想起件事,既然裴逸樓能聽聞到大周新帝登基的事,那……壞了
慕顏心神色一警醒,忙問道:“對了,你知道晉王府也有喜事兒了麼?”
“嗯?什麼?”裴逸樓眼神迷茫……不,不對,該說是那一雙平素清冷孤寂的眸子,現今如同籠罩一層薄霧。
“你……你怎麼了?”慕顏心忙問道,可剛一站起來登時又晃到了椅子上,突然覺得昏沉瞌睡。
“別動,茶水裡摻了**……”裴逸樓聲音平和,可慕顏心瞧見他額頭上沁出的汗水,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卻再也沒力氣說出一句話,整個人軟趴趴的攤在桌上。
裴逸樓緩緩伸出雙手,可如此簡單的動作慕顏心都聽到他沉重的喘息,腦袋越發昏沉,耳邊連聲音都模糊,就在這個時候,裴逸樓已經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竟是往對面跌落,卻在落地的那一剎猛地轉身將慕顏心拉在他的懷裡,雙臂緊緊將她箍住,聲音越發有氣無力,如同氣若游絲交代身後事的老頭:“沒事,很快就沒事了。”
可是慕顏心最終什麼也聽不到了,所有感知都如同墜入深淵。
好像只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長久到一覺醒來,望著破敗的屋子,慕顏心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試著動了動身子,沒用,手腳都被捆住了,嘴裡還不知被塞了塊什麼布,讓慕顏心一陣陣噁心,搖頭晃腦的時候瞧見了牆邊靠著的裴逸樓。
衣裳也不再幹淨,是她從未在他身上瞧見過的草屑泥痕,除了幾道撕扯開來的大口子,還有無數褶子,興許覺察到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