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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只對眼前的小丫頭有過,裴逸樓揮去心中的微亂,抱著懷裡的丫頭軟語哄著。

慕顏心臉色越發尷尬,心臟律動過快,呼吸緊窒的好像要死了一樣,執拗的非要用排斥掩飾慌亂:“你又在損我是不是?”

裴逸樓望著她皺了皺眉頭,可看著顏心哭的泛紅的眼睛,到底不忍,取了帕子輕聲道:“擦擦。”

顏心不理,扭頭把臉上水漬全糊在裴逸樓身上。

一貫的潔癖在慕顏心這兒功虧一簣,裴逸樓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顏心發起脾氣了還是小孩兒一個,只是柔柔問道:“剛才怎麼哭的那麼厲害?”

倆人鬥嘴多少年了,裴逸樓一直訝異這個能在這丫頭手上首戰不敵,敗下陣來,之後次次針尖對上麥芒,年齡無關優勢,常常被這丫頭氣個半死,也沒少反手整治她,從來也沒見她哭的這麼酣暢淋漓,滿腹委屈全揉進淚裡。

剛剛因為擔心這丫頭亂著頭髮,再滿街亂跑走迷了,美人在懷也一點興致也無,實在煩躁,只得接著下了樓尋了出來,沒想到這孩子在這兒哭的傷心至極,想了想,問道:“可是想你哥哥了?”

顏心點點頭,又搖搖頭,臉色又難看起來,眸子裡水汽漫出,又哭了起來。

裴逸樓見她哭的傷心,反手拍著她後背,嘴中輕言安慰,他從沒想過,會對除了秦妍以外的女子這般輕柔——不,秦妍都沒有過,二人從始至終行君子之禮,不過言談書信,何曾這般親暱。

裴逸樓心中暗笑,這孩子讓人又氣,又心疼,可惜是慕正澤的妹妹,要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

顏心哭了好久,昏昏沉沉的,終於反應過來還在裴逸樓懷裡,聲音久哭都變了調,好容易止了,問道:“你怎麼還不放我下來,你手不酸麼?”

她哭了多久,裴逸樓就抱著她在那兒站了多久,一聲聲的寬慰輕柔的撞進顏心的心裡。

“哭夠了?那跟我說說,怎麼今天哭的這麼淒涼?”裴逸樓好笑,放了顏心下來,牽了她小手往邊上茶樓裡走,二樓窗明几淨,被裴逸樓包了下來,此時飯點,茶樓生意不是很好,二樓更是清靜,包了整層,也不怕有人闖上來唐突。

幫顏心倒了茶水,又點了好幾樣她愛吃的點心,才問道:“是不是百里族的族眾欺負你?還是夜琉幾個不盡心?”

顏心一眼望進對方清冷卻藏著擔憂的眸子,心一亂,趕忙喝茶掩飾,喏喏:“沒有……有點想我哥,不知道他在大周怎麼樣了。”

裴逸樓神色淡淡,印著左右樓閣的燭火燈籠,光華琉璃,“沒有常常往來書信?那邊想來不輕鬆,也是怕你擔憂。”

可不至於為此哭成這樣,裴逸樓疑惑,慕顏心人小,可心性極韌,今天卻是在街上便哭起來,那模樣叫他都不忍心,畢竟顏心現在還太小了,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要不,他給慕正澤寫封信去提一提?

裴逸樓想他的,顏心卻低頭喝茶吃點心,安靜的好似剛剛哭的痛快的不是她一樣,只是偶然看向街邊的眸子,陰沉而無望,好像所有希望都隨著眼淚流走一般。

“你怎麼會登上我們的船?那天明明還有別的客船,你這樣,讓夜琉他們很難做,而且,大家都在懷疑你來的目的,是為了晉王,還是為了朝廷,或者兩者都是……不過,我想有個訊息你還不知道,三皇子……登基了,秦姑娘沒當成皇后,做了個妃子,正二品,連四妃都沒輪上。”

默默喝茶吃點心。

裴逸樓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依舊在笑:“大周距離邵麗再遠,可也有通商與貿易,這麼轟動的‘大事’我怎麼會不知曉?”

“那你不回去?”

“嗯……你那倆護衛武功雖說差些,可這港口被把持的嚴絲合縫,我可不能跟上次一樣,那麼容易的偷偷溜上船。”說著,自己也覺得好笑,往前湊了湊,對顏心眨眨眼,那一瞬間流露的風情如此滌盪心魄,“好歹我一介親王世子,老做這種事,實在太跌份了”

笑虐的搖搖頭,茶水燒的不好,勉強能入口,又叫他想起了熙園的美味——茶,異類;菜,異類;就連那酒水都上等異香,甘冽醇厚,味道也清新醇美。認識慕顏心之前,他根本不認為花果皆可如此多樣。

“我說的不是這些……我是說秦姑娘……”

裴逸樓臉色頓時蕭索,眸子間的寒意直視,打斷顏心未曾說完的話:“既然是當今妍妃,那便與我裴家無甚瓜葛。我也再說一次,我對那些所謂的百里族亦或是百里族的財富一點興趣也無,這些身外之物還輪不到讓我看上眼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