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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自己加工一下,務必在保留願意的基礎上,使得語氣更誠懇,更忠心耿耿,哪知歪打正著,鑑於四爺和風華於風華臨南下前製造的曖昧,這原本只是表忠心的話,聽在用心不純的四爺耳中,便別有一番滋味盪漾心頭。

“是麼?”心裡頭慢慢琢磨著這番話,四爺搖晃著薄瓷茶杯,唇畔揚起了微妙的弧度,烏沉沉的鳳眸盯著茶杯中盪漾的碧綠茶水,罕見地發呆了。

蘇培盛在心中擦了一把冷汗,四爺唉,您這也不怕自毀形象?風少到底給您灌了啥藥把您弄成這副思春小毛頭的德行?

“奴才不敢欺騙四爺,連謹……”曹顒忽然想起什麼,微微皺了皺眉,“一路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奴才見他彷彿臉色不好,只精神卻還愉悅,奴才要給他找大夫,偏他不肯,後來奴才上京前又見了他,竟是瘦了些,想來是一刻也不敢忘記為四爺盡心吧!”

蘇培盛簡直想上前捂住曹顒的嘴巴,哎喲曹大人哪,沒看我們主子眉頭都擰到一起了嘛,怎麼就沒點眼力見呢?還不停嘴?還不停嘴?

四爺點在桌上的指尖已經停止了,低沉地問道,“他……生病了?”

曹顒搖搖頭,此次與四爺相見,發現四爺並不如傳言中那般刻薄不近人情,他心中便有了一點念頭想先說出來,當下斟酌著慢慢回道,“回四爺話,奴才說不好,連謹一向看著光風霽月,骨子裡卻不大與人多言自身之事,也不喜和人接觸,奴才也不過仗著多年的情分,勉強他自個去找大夫罷了,只江南形勢複雜,便是他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奴才也怕他難深入其中,若耽誤了四爺的事……”

胤禛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看向他的眸光中含著一抹複雜的光芒,淡淡地道,“罷了,爺自然明白江南的難處,即便連謹一無所獲,爺也不會怪他,你無需如此多心,他,是爺的……心腹,爺自不會輕易捨棄!”

曹顒聞言,從江南懸到京城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吐了一口氣,向胤禛深深一禮,“奴才代連謹謝四爺寬憫!”

“不必。”

胤禛望著鄭重其事的曹顒,沒來由地覺得有些鬱悶,至於鬱悶什麼,他是不願去深想的。

到此,胤禛了結心事,終於站起身,打算離開了,說巧不巧,雅間外便聽到掌櫃熱情大聲的招呼聲,“哎喲,竟真是八爺,九爺,十爺,小民還以為眼花了!好久沒見您三位貴人,小民的店可都暗淡無光了!”

便聽到九阿哥涼涼地笑道,“還是你老兒會說話,這樓上還有座兒?”

“瞧您說的,別人來沒位兒,您來還能沒有麼?裡面請裡面請,雅間一直都給您們留著呢。”掌櫃諂媚地道。

胤禛、曹顒在樓上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胤禛皺了皺眉,曹顒見他這個表情,便明白四爺不願和那三位照面,於是走到屋角花架旁,在花架上掀了幾下,那花架連同一塊雪白的牆皮無聲地旋了開來,露出一道五尺左右的洞口,彎彎腰便能走進去。

胤禛微微挑眉,卻也不說什麼,走到洞口旁,盯了一眼旁邊面色平靜的曹顒,正欲彎下腰,墨檀一個閃身,先一步跨了進去,四爺頓了一下,沒說什麼,隨後跟上,蘇培盛也緊跟上去。

待三人離開,曹顒把花架恢復原貌,再將四爺喝過的茶杯丟入桌下的暗格中,又從暗格中拿出個一模一樣的放在托盤裡,剛把一切弄妥當,雅間門被重力碰地一聲推開。

四爺自是不知上面發生了什麼,只是從那洞裡跨出,便能直起腰,走了不到十步,到了盡頭,墨檀上前開門,四爺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隔壁酒樓的某雅間裡,墨檀再次態度自然地上前推開門,領先走了出去,那些客人倒罷了,掌櫃和小兒竟像是沒看見似的,任由四爺幾人從從容容地離開了酒樓。

四爺不是憋不住話的,可方才的經歷實在是挑戰了他那根名為政治的神經,他又不願意去猜疑自己信任的人,當下側目充滿疑問地看向墨檀。

墨檀眨眨靈動的眼,“那本就都是蓬萊山莊的產業,是四爺您的,方才的秘道是最簡單的,若那幾人硬闖,說不得大東家會動用地下的那條,大概百十丈外,就是那家淘寶閣!”

四爺抿起薄唇,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風華交到他手上的蓬萊山莊,再完全用原班人馬肯定不可能,他同意恐怕風華也捨不得,他自然要派人有接手,只是那產業遍佈全國,太過龐大,到目前為止,他也只消耗到六七成罷了,那些小規模的茶樓,酒樓暫時還顧念不到。

罷了,總之,他相信連謹不會害他,既如此,也不必太過計較……